薛芸露因有些生氣,說話的時候有些陰陽怪氣,倒把淳于顯逗笑了。
「哈哈,你想岔了,我連正妻都沒有,何來納妾的想法。只是見你和她聊得投機,不想破壞你們感情罷了。」
「多謝公子為我著想,那於姑娘是個宜室宜家的姑娘,公子何不娶了?」
若是平素薛芸露也不會用這語氣和淳于顯說話,但這次真生氣了,單單於萱利用她也就罷了,畢竟淳于顯這種人,有家世有樣貌還有才幹,讓人想嫁不稀奇,但是淳于顯明知道於萱的心思卻看著她被利用,這讓她更生氣了。
「若說宜室宜家,那於姑娘自然比不上你,她爹可是也誇過你的,我何必放著更好的不娶而去娶她。」淳于顯說完才驚覺自己說了心底話,有些忐忑和尷尬,害怕薛芸露的反應讓他失望。
薛芸露的反應也直接,臉紅了,有些詫異,都忘了要生氣,詫異完也覺得尷尬,低下了頭,倒是臉因為想著那幾句話的意思更紅了,都紅到了耳根上。
淳于顯看著她的反應不知該欣慰還是惆悵,只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想著該怎麼轉移話題。
他本就存著試探的心思才放任於萱跟薛芸露交好的,他在赴宴之前就知道於縣令有意將一個女兒送給他做妾,而於萱那日來宅子裡他就猜到於縣令是打算將嫡女送給他。
今日他也看出來於萱那一摔是故意的,會伸手就是想試探一下薛芸露的反應,而似乎這結果不錯,她會來質問他,說明她在意他了,而現在臉紅,更說明她對他也是有意的。
「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你比那個於姑娘好,而且我真的對她無意,我不會納她為妾的。」
他說完,薛芸露嗯了一聲,接話道:「我知道的,我沒有誤會,我只是氣憤被人利用,還有謝謝您的誇獎,我不過一個山野村姑,比不得於姑娘的大家閨秀。」
「不要這麼說自己,我覺得你很好,並不是什麼山野村姑,你的見聞和膽識是很多深閨姑娘無法比擬的。」
淳于顯越解釋越覺得怪異,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僵局了。
「嗯,謝謝你。」淳于顯這麼誇她,薛芸露除了道謝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公子,都城來……信。」前幾日趕過來接應的正則跑了過來,原本是大聲喊著的,看到兩人之間氣氛古怪,硬生生的減低了音量,深覺自己做了件蠢事,還是會讓公子記恨的蠢事。
他的到來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薛芸露低眉一笑,放鬆了有些慌亂的心。「既然公子有事,那我就先下去了。」
「好。」
淳于顯也鬆了口氣,他怕他們兩個再這麼待下去,他會忍不住跟芸露確認的,而現在並不是確認這些的好時機。
這信是皇帝發給他的,讓他趕在萬壽節前一個月回到都城。
看完了信,淳于顯沉思一番,又問了正則一些事,問完便去靈筠那邊看了看,問了問大夫情況。
靈筠傷的太重,這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原本淳于顯是打算等他好些了,能趕路了再一起回去,在萬壽節前回去就行,如今看來卻是不行了,他得先回去才行。
皇帝七月初五過壽,那他得在六月初趕回去,而如今已經是五月底,不過十來天的時間,得加急趕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