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裡黑暗異常,不過有一道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只見窗外月黑風高,顯然是夜半時分了。
肖龍有些發懵,想不通為什麼突然到了這裡。
想來想去,忽然想起曉霞還不知去向,難不成也遭了毒手?
心裡一急折騰了起來,可是掙紮了半天也掙脫不了手上的鐵鏈,終於折騰累了,躺在地上呼呼的直喘。
轉念又一想,如今不但銀子沒拿到手,還莫名其妙被人關在這裡,和潘大興的賭約早已過了時辰,自己肯定是達不成約定了。
想到這,傷心勁也上來了,嗚嗚的哭了起來,哭到最後聲嘶力竭的喊道:“老天爺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肖龍哪裡惹過你~~!”
正喊著,忽然一旁有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小崽子差不多得了,你喊什麼喊,大半夜的你不睡,別人還睡呢。”
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少爺,您別喊了,清者自清,早晚會還我們一個清白的。”
忽然出現的聲音把肖龍嚇了一跳,可仔細一聽,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老爹和茍管家。
肖龍趕緊摸索著喊道:“爹,茍管家,是你們嗎,你們在哪?”
肖一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在哪?這還用問嗎,大牢裡啊。想我肖一刀叱詫風雲幾十年,沒想到今天竟淪落到這步田地,真是可悲可嘆啊。家門不幸啊,也不知欠了你幾輩子的債,唉。”
嘆息著,肖一刀又呼呼大睡起來。
茍管家連忙回道:“少爺,不用找了,我們就在你旁邊的牢裡。”
肖龍急切的問道:“茍管家,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怎麼了這是?為什麼把我們抓這來?為什麼抓你們啊?”
茍管家嘆了口氣道:“少爺別急,聽我慢慢說。今天你走後不一會,就來了一撥官差,說是要查一起人命案。問老爺和我認識不認識一個姓董的人。老爺也沒多想,就說認識,還一起喝酒來的。然後那官差又問,除了喝酒還幹什麼了。老爺說,做生意,賣了他不少藥。那官差一拍大腿又問道是什麼藥?老爺說醒神香。那官差大喊一聲,妥了,自己招了,綁。然後我們就被綁到這裡來了。來到這之後,安大人親自升堂問得案,我也是知道什麼說什麼,後來才聽說,原來董老在黑風林遇害了,發現的時候人都硬了。那個馬夫命大活了下來,跑回來報得案,說是遇到了怪人或者是怪獸,不過那個馬夫已經嚇傻了,說的話語無倫次,不足信。後來安大人派人把董老抬了回來,由於董老的身份太特殊,不能等閑處理,所以相關的人都要抓來問話。再後來仵作查實,說董老的死因是因為過量吃了一種藥而死,這種藥就是咱們家的醒神香,所以咱們有直接或間接害死董老的可能,這才被抓到這裡。至於少爺你,那個賈成說你想把董老借的錢佔為己有,這才在藥裡下毒害死董老的,你是殺人的兇犯。”
說到最後,茍管家的聲音已經微呼及微了,不過肖龍卻聽的清楚明白,心揪到一起,一陣陣的巨疼。
肖龍不敢相信,不久前還笑容可掬的幫他借銀子的董老,竟然已經陰陽相隔了。而且老人家的死,竟然還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讓肖龍一時間難以接受,他只感覺胸悶難忍,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人又暈了過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肖龍恍惚間覺得手腳的鏈子好像被人解開了,不過很快又被另一副枷鎖鎖了起來。
幾個壯漢架著他的肩膀,把他從牢房裡抬了出去。
嘩的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潑了下來,肖龍打了個激靈,一下清醒了過來。
只見自己正跪坐在大堂前,安在年高坐在上,左右是潘大興和鞏主薄。
安在年瞪著眼,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喊道:“堂下何人,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