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潘大興哪來的邪火,沖著肖一刀一通大喊道:“姓肖的,不要覺得曾經幫過我就得寸進尺,這麼多年我潘大興沒虧過你吧,可是你呢?你怎麼對我的?再看看你的好兒子,就他這樣的還想娶我女兒?呵呵,來人啊,送客。”
潘夫人趕緊上前勸道:“大興,你先別激動,畢竟是咱的客人,怎麼能這麼說呢。”
說著轉過頭,拉住肖龍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龍啊,話說回來,伯母不是不幫你,你確實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但終身大事非同兒戲,這不是可以用來交易的。除了這個,你說要什麼,伯母只要能做主的,一定滿足你的要求,怎麼樣?”
這個結果,其實肖龍已經預料到了,只是因為潘曉霞的信,所以他還心存一絲的希望。不過看來這絲希望,實現起來是非常的困難啊。
肖一刀耐心的聽著潘家兩口子的話,不著急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盯著潘大興。
等潘夫人說完,肖一刀慢條絲理的說道:“大興啊,還有弟妹啊。你們也別太急著拒絕。我知道,我肖一刀沒什麼本事,只不過呢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女兒嫁給我兒子也不一定就吃苦啊。再者一說,孩子們都長大了,他們的事他們自己自有論斷,我們聽聽孩子們的意思怎麼樣?”
潘大興閉著眼,顯然是在壓著火。終於忍不住,馬上要喊出來時,忽然外面跑進來一個下人,低聲稟告道:“老爺,夫人,張員外帶著他家的公子來了,就在門外。”
聽到這個訊息,潘大興轉怒為喜,輕蔑的朝著肖一刀冷哼一聲道:“老肖,帶著你的東西,趕緊走吧,我自己已經挑選完女婿了,現在就在外面,你們死心吧。”
肖龍聽到這句話,心頭使勁的揪了一下,他放不下潘曉霞,可是又感覺自己毫無辦法,如何都改變不了現狀的感覺,十分的痛苦。
“潘兄,小弟不請自來,失禮了,您一向可好,張某帶著小兒來看您了~”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精瘦的男人,年紀看上去在五十歲左右,賊眉鼠眼,雙眼有神,削瘦異常,後面還跟著一個年輕人。
肖龍只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忽然他想起來,這就是當時在慶典門外,罵了自己,然後又摔了一交的那個男人。
潘大興滿臉堆笑,擺手道:“哎呀,張員外百忙之中能來寒府,真是榮幸之致啊。”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涼州城裡有名的富商,張萬財。整個城中幾乎所有和醫藥有關的生意,全都掌控在他的手裡。
張萬財道:“呵呵,潘兄高升為都尉,張某還沒過來道謝,實在是失敬失敬,聽說潘都尉正在籌備軍晌,在下不才,願奉上五萬兩白銀,略表忠心,共同守衛涼州城安康永固。”
潘大興哈哈大笑道:“賢弟啊,你真是雪中送炭啊,正愁著如何籌集糧晌,你就送來如此大禮,實乃城眾之福啊。”
張萬財微笑道:“潘兄客氣什麼,啊對了,這是犬兒張遠。”
說著拉過身後的年輕人,對他說道:“兒子,快來見見你潘伯父,潘伯母。”
年輕人一合手中的紙扇,施禮道:“小侄張遠,拜見潘伯父,潘伯母。”
“起來,起來,哈哈,果然一表人才啊,哈哈。”潘大興連忙拉起年輕人,大笑著誇贊道。
肖龍這才注意起那個年輕人,上下打量一翻。
見這個年輕人眉眼間和張萬財有些相似,不過面色更紅潤,天庭飽滿,劍眉虎目,身姿挺拔,確實英氣不凡。只是嘴角眉稍略微有一絲的痞氣,雖然極力裝飾,但仍然可以看出,這人不是善類。
雖然肖龍沒什麼朋友,但卻經常和一些富二代,小流氓打交道,所以對於這種痞氣,一看便知。
肖龍心說,這個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我的曉霞絕對不能和他在一起。
想罷就想沖上去使壞一般,作弄一下張遠。
誰知肖龍剛要動手,張遠一轉頭,惡狠狠的盯向了他的眼睛,從眼神中,肖龍感覺到一股壓力,這股壓力讓他察覺到,自己並不能佔到便宜。
忽然身後的肖一刀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小子,別動歪腦子,這不是你搞惡作劇就能擺平的事,別再因為沖動,讓自己的希望徹底破滅。”
潘夫人在旁邊一直打量著張遠,從她的表情上看,似笑不笑,似怒不怒,並不知道在想什麼。
緊接著潘夫人開口問道:“你叫張遠?”
張遠微微一笑道:“回潘伯母的話,家父給小侄起的名字確實是張遠,只不過小侄已經成為金鼎仙閣逸字輩的弟子,所以小侄現在的名字叫張逸遠。”
聽到這個訊息,潘夫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說道:“那可真是了不得,小小年紀居然成為了逸字輩,了不起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