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道場的門前排出了一道長長的隊伍,全部拿著大紅的請柬登記入場。
肖龍和李青雄排在了中間的位置。之前李青雄的架式是勢在必行,但等真正排起隊了,這家夥就慫了。
李青雄鬼鬼祟祟的小聲問道:“龍少,真的沒事嗎?我的眼皮直跳啊,別再出什麼意外?”
肖龍一直盯著自己左手臂上的麒麟印記,封印空間中的麒麟,因為被小魯子傷到,現在仍然昏睡不醒。
聽道李青雄的詢問,肖龍有點不耐煩的回道:“你怎麼這麼煩呢,墨跡多少遍了。幹脆你改名得了,叫李青慫吧,你是不是爺們?來都來了,怕什麼,大不了被趕回去唄。”
李青雄討了個沒趣,心想也對,來都來了,拼了。想著咬咬牙,站直了身板。
正當他們排隊的時候,忽然外面一前一後來了兩輛轎子,前面是個四人抬,後面是個八人抬。
四人抬的轎子先停了下來,掀簾走下一個人,只見這個人瘦小枯幹,一又賊眼滴溜溜轉。
肖龍認識這是太守身邊的紅人,主薄鞏方。
鞏方下了轎子,一溜小跑來到後面的轎前,滿臉陪笑的掀著簾說道:“安大人,我們到了。”
從八人抬的大轎上,下來一個胖子,這家夥得有三百斤,大肚子像口缸,人一下轎,轎夫明顯得神情一鬆。
這人正是涼州太守安在年。
安大人一下轎,在門口等待多時的潘大興,小跑著迎了上來,嘴裡不住的說道:“安大人,您可來了。鞏主薄辛苦了,累壞了吧,快請進,請進,您能來小閣可是蓬蓽增輝啊。”
安在年擺了擺手,笑了笑,挺著肚子回道:“大興啊,跟我還客氣什麼,你家辦慶典,我來是應該的。對了,上次你說那個叫什麼石炮的茶來的?準備沒準備,正好口渴著呢。”
潘大興獻媚的陪笑道:“安大人您太幽默了,那個叫禦使袍,保您今天喝一口,明天當禦使。”
安在年哈哈大笑道:“大興啊,好好好,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潘大興道:“安大人,請~~!”
說話間,潘大興引著安在年和鞏主薄,從正門走了進去。
李青雄在一旁看的羨慕不已,拉著肖龍說道:“唉我說肖龍,看看這小小的太守譜都擺成這樣,要是我當上金鼎真人的徒弟,那我不是更有譜了?到那時,我比他譜擺的厲害,咱上景雲樓大吃一頓,就那個什麼什麼全鯉宴,點兩份,我自己吃一份,讓那個小翠餵我吃一分。太t爽了。”
肖龍白了李青雄一眼,沒理他,一直在惦記著麒麟的傷勢。
這時彩雲峰中心地帶的妖獸禁地中,一個黑衣人正在林中穿梭,這人的速度極快,在大樹的枝頭上飛速掠過。
忽然,在黑衣人躥上一棵巨樹最頂上的時候,他站住不動了,手搭涼棚四下打量著。
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道場中,要吃了肖龍的那個人。
禁地中的大樹普遍又高又大,直插雲頂,從上往下看,根本看不清地面。
黑衣人正打量著,天上呼嘯著飛過來一隻大鳥,大鳥通體烏黑,尾長多翎,翅膀一展幾丈開外,尖嘴如勾,頭頂的長著一撮絨毛,特別像一頂皇冠。
黑衣人看到大鳥,喜氣洋洋的說道:“小黑,你回來了,找到了嗎?”
黑色的大鳥打了一聲鳴叫,接著竟說起人話來:“主人,我找到了,這就帶你去。”
黑衣人大喜過望,趕緊說道:“好,帶我過去。”
說著黑衣人縱身一跳,身體筆直的摔了下去,大鳥鳴叫一聲,打了一個旋,沖向了摔下去的黑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