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五老八,連著追隨他們的人,還有太子的餘孽都給殺了。”
“你瘋了?”沈容染被他嚇得手都在發抖,縱觀華國五千年歷史,都沒有這樣的事情。“你想逼別人造反嗎?”
“造反?那也得有命才行。”
沈容染說,“唐知越,你太偏激了。”這已經快屬於一種病了。
唐知越舔了舔嘴唇,很滿足地說,“寧灣,我在漠北的時候,就一直在想總有一天我要回去,把那些人全都殺了,現在我做到了,我很高興。”
沈容染看著唐知越,勸道,“唐知越,為君者應多施仁政,待人寬宥。”
“寬宥?”唐知越自嘲說,“全天下都知道本王殘暴不仁。”
沈容染看著他這樣,心裡很是不安,她隱約覺得唐知越受了什麼刺激,“唐知越,你這個樣子,真的會有人造反的。”
“隨便。誰敢我就殺誰。”
“都殺完了就你一個人守著整片河山嗎?”沈容染沒好氣地說。
“我覺得不會殺你。”唐知越又摸了她的臉,沈容染將頭靠回他肩頭,感覺唐知越情緒穩定了一點之後,問,“今天發生了什麼?”
“你要離開我。”
沈容染翻了個白眼,她不相信這件事就給唐知越刺激成這樣了,殺了半個朝堂給他洩憤。
而且若是唐知越真的這般在意,自己現在就不是這般舒服躺在他肩頭跟他說話了,怎麼也得來跟鐵鏈。
“還有呢?”
“我去見了皇帝一面。睡覺吧。”唐知越說話就不說了,顯然不想多談。
沈容染帶著疑問入眠,既然很快就睡著了。
唐知越看著女子睡覺,摸了摸女子的臉,輕聲說,“我不需要他的愛,晚了。”
馬車晝夜不停,一路開往漠北,連飯都是暗衛送進來的。
這般速度之下,他們只用了五天就到了漠北軍營。
沈容染下車時,腰痠背疼,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呢。
“什麼人?”
“越王爺的車架都不認識了嗎?”
守門的大兵說,“不管什麼王爺,沒有令牌一律不可以進。”
“殺了。”唐知越的聲音從馬車飄過。
“不行。”她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了頭落地的聲音。
“唐知越,你過分了。”沈容染怒目地看著他,在京中殺人就算了,在漠北自己的地盤濫殺無辜也太過分了。
唐知越給她解釋,“那是老五的人。”
沈容染哼了幾聲,說,“我以為你很厲害,怎麼自己的地盤還有五爺的人。”
“皇帝弄來惡心我的。”唐知越說,“現在好了,可以全殺了。”喜悅而又輕松的語氣,讓人覺得一定有很好的事,只是想不到這事是殺人。
“舅舅。”
“見過將軍。”
“不必多禮,這是寧王府的郡主吧。初次見面,你舅母特意叮囑要把這給她。”那是一個鐲子,鳳血石。
唐知越接過,套在了她手上。“我們家傳給媳婦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