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越!”
唐知越眼神掃了她一眼,慢慢地說,這句話從唇邊撚過,慵懶而沙啞的聲音聽得沈容染耳朵都懷孕了。“叫爺做什麼?”
沈容染本來不想回答他的,突然看到了梅樹下面似乎有個鳥窩。“叫你看看那是個鳥窩嗎?”
唐知越瞄了一眼,說,“有點像。”
“你去把它拿下來唄。”
沈容染說完,唐知越點了點頭,飛身上去,下來的時候手上捧了一個鳥窩。
沈容染湊過頭去看了一眼,是空的。
想抬起頭時,一隻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沈容染掙紮不開,眼前就是鳥窩,那隻手使勁一按,她的頭就紮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手鬆開,沈容染直起身,看到唐知越朝著她大笑,拿著鳥窩的那隻手垂在身側。
沈容染瞪了他一眼,蹲下身團起一個雪球朝唐知越砸去。
唐知越用鬥篷擋住了。
沈容染抓著一團雪,跳到了唐知越背上,把雪球往唐知越的胸口塞。“唐知越,有沒有很氣?”少女的聲音嘚瑟而又得意。
沈容染看不到的地方,被塞了一團雪球的唐知越嘴角勾起,眼中深邃一片,寵溺的緊。
“唐知越,我重不重?”
少女的聲音又在後面響起,這次有點嬌俏。
唐知越說,“重。下去。”
沈容染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我不,我就不。”
唐知越嘴角笑意疊起,一面催促讓她下去,一面把她背到了茅草屋的屋簷下。
沈容染從他背下下來,坐在椅子上,去倒唐知越煮好的酒。酒燙燙的,沈容染抿了一小口。
唐知越端著杯子問她,“好喝嗎?”
“好喝。”沈容染眯著眼睛,笑著答道。
唐知越問她,“寧灣,我們今天住在這裡嗎?”
沈容染搖頭,“我要去趟寧王府,哥哥找我。”
“嗯。”
兩人在茅草屋待到下午就下山,唐知越把她送到寧王府門前。
管家把沈容染帶進寧銘的書房,“哥哥。”
寧銘笑著上來塞給了她一個暖爐,“冷不冷?”
“不冷,方才和越王一同喝了一點酒。”寧銘的書房裡面燒了碳火,沈容染把自己的鬥篷脫下來,對寧銘笑著說,“哥哥找我做什麼?”
“做吧。”寧銘指了指椅子。
沈容染依言坐下,寧銘說,“年後你還準備在越王府住著?”
沈容染點頭,“嗯,怎麼?”
寧銘說,“如今越王娶了側妃,你覺得住著合適嗎?”
沈容染問,“哥哥覺得不合適?”
她想了想,年後她估計得在京中暗地裡拜訪幾個將軍之子。如果找到了,她也得離開越王府,早點離開,似乎也行。
沈容染又問,“我離了越王府,哥哥準備給我什麼身份?”
寧銘說,“你的雙胞胎妹妹。”
沈容染愣了一下,“什麼?我有雙胞胎妹妹。”
“你沒有。”寧銘說,“這不是給你準備一個身份。”
“嗯。”這個身份特別好,她都可以擺脫人皮面具。
寧銘說,“你回去和唐知越說說,除夕夜就回來。戲還是要演一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