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兒,爹爹想個法子幫你恢複身份吧?這頂著別人的臉也不好。”
沈容染搖頭,這寧王真是寵愛女兒。“不必了,麻煩,做多了也怕引人懷疑。”
寧王說,“好。那你好好待在越王府。越王人還不錯。”
沈容染驚詫地抬起頭,他竟然說唐知越人好?
“京中都傳越王殘暴不仁,爹爹為何覺得越王人好?”
“女兒啊,一個人的人品如何不是別人說出來的。”寧王說,“若不是越王人還不錯,爹爹斷斷不會同意你和越王的婚事,只可惜你,不提不提。”
沈容染頷首,心念一動,和寧王說,“越王在謀皇位,爹爹覺得,他有幾分勝算?”反正如今三個皇子都有謀權奪位的想法,寧王肯定知道,她就是說了問了也沒什麼。
寧王有些驚訝她會問這個,摸了摸鬍子,說,“皇位之爭兇狠無比,一步之差就有可能滿盤皆輸,爹爹不好說的絕對,只覺得三王之中,越王的勝算最大。”
“前提是太子倒臺?”沈容染說,“爹爹絕對太子的位置穩嗎?”
太子的母親是中宮皇後,傳說中皇上最愛的人,所以太子不夠九歲就封了太子,如今已經做了快二十年太子。
表面上看著位置穩的不能再穩,可沈容染總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什麼事。
寧王搖頭,“搖搖欲墜。這兩年皇上將更多大權交給太子,表面上太子的權勢越來越重,實際上太子已經得罪了很多大臣,都只是敢怒不敢言,一旦有什麼事,就是牆倒眾人推的下場。”
沈容染聽完,點了點頭,突然抬頭問道,“爹爹可有想過那個位置?”
寧王哈哈大笑,“女兒想做公主?”
“沒有。”
“灣兒,爹爹覺得位置會讓人很不舒服,不會去爭。”寧王說,“爹爹已經位列親王,出去人人尊崇,有什麼好爭的。”
沈容染點頭,皇家,說起來氣派,卻是孤獨而又殘忍。
“爹爹,我先走了。”
寧王揉了揉女人的頭頂,“去吧,過幾天再來看爹爹。”
沈容染回去,看到唐知越躺在新房的床上呼呼大睡,“唐知越,起來。”沈容染湊近他耳邊,低聲吼道。
唐知越捂住耳朵,翻了個身,沈容染看著他已經醒了,就是裝。
她的手還沒碰上唐知越的耳朵,唐知越開口了,“別吵,上來睡覺,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很好,這個理由特別好。
算了,看在那顆夜明珠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沈容染瞪了唐知越的後腦勺一眼,爬到裡面去睡了。
身邊女子的呼吸慢慢平穩,暈暗的燭火之下,唐知越突然爬了起來,將被子給女子蓋好,靠在床頭看著她的睡顏。
偏頭看到桌上點著一對蠟燭,他突然想起他娶寧灣,迎進牌位那日,桌上點的是一對龍鳳燭,一直燒到了天明,寓意著夫妻一生相隨,白首偕老。
唐知越看著女子的臉,方才被子沒蓋好,女子臉很白,在燭火似乎在發著光。
唐知越抬起自己手,慢慢朝女子的臉而去,離臉頰還有一厘米時,唐知越驟然收回來自己的手。
他這是封魔了嗎?
竟然想摸她。
“小姐,快起來,今天要是拜見太後。”
沈容染一大早的被吵醒,帶上人皮面具,打扮的花枝招展地隨著唐知越進宮。
唐知越問她,“你不喜歡這身衣服?”
沈容染用手給自己扇風,“好熱。”
唐知越從馬車暗盒中拿出一把扇子,幫她扇風。
沈容染狐疑地看向唐知越,唐知越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問,“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