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要屬下將它交給樓主。”那人取出一個錦囊,玉詩杏接過遞給沈容染,沈容染看了一眼,直接站起了身。
“這是……這是幻靈?”沈容染震驚地捧著錦囊。
那人說,“是,幻靈。”
“殿主為何?”
那人答道:“殿主前些日子得了一株幻靈,想起樓主要一株,便讓屬下送來了。”
“殿主可要些什麼?”沈容染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更不相信這餡餅能是鬼面殿主送的。
“殿主心情好,白送。”那人輕笑一聲,說。
沈容染捏著錦囊的手緊了緊,走下臺階對那人鞠了個躬,“多謝殿主大恩。”
“嗯。”那人點了點頭,身形消失在殿中。
沈容染拿著錦囊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它,星珏握住了她的手,“日後好好感謝他吧。”
沈容染點頭,有一種被餡餅砸中的喜悅,原本以後去神魔戰場九死一生,不知前路如何,結果,就有人直接將要的東西送來了。
“我去給你塑造身體。”沈容染站著星珏對視了良久,甩開星珏的手朝藥房沖了進去。
星珏要回來了。
滿心的欣喜都快炸開了,尋了這麼久,求了這麼久,終于都拿到了。
沈容染在藥房裡關了七七四十九天,先剛幻靈煉化,再和上自己的血,禦著陰陽畫筆在原先畫好的畫稿上一筆一劃地將星珏的輪廓描下。
第四十九的晚上,沈容染在胳膊上劃下第七道傷口,濃了碟中的朱紅,將最後一筆重重的落下。
畫軸漂浮在空中,星珏的身體慢慢地從紙中躍出。
沈容染看著這一幕,在還未癒合的傷口又加了一刀。血珠連成串朝著畫軸而去,光芒大盛,畫軸似是活了,開始主動地吸她的血,星珏的身形越來越明顯,但她身體裡的血卻快不夠了。
沈容染心跳加速,慌的厲害,明明已經算好了,怎麼會出這種意外。
此時若斷開血液供給,這塑身可能會失敗,可若是不斷開,再這麼吸下去,她就要葬命於此了。
怎麼辦?怎麼辦?
心慌的厲害,她不知道該不該斷開。
“我幫你吧。”一道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那瞬間血珠子就不再向外冒。
畫軸上的血線卻沒有斷開,沈容染愣住地看著旁邊的人,血珠從他的手臂向著畫軸而去,畫著惡鬼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全臉,只有一隻白皙的下巴露在外頭。
“鬼面殿主?”
血線慢慢斷開,他伸手在手臂一按,原本在冒血的地方就恢複了。
“我給你療傷吧。”他在問她,手卻已經覆上了她的肩頭。
他問她。“你閨名喚笛眸?”
沈容染點頭,她覺得這人的眼睛跟透視似的,她在他面前半句假話都不敢說,還有一種打心底裡的敬畏。
“是。”
他收回手,拿著帕子擦了擦她的額角,問她,“可有出處?”
“有,我的眼睛是綠色的,星珏說像玉笛的顏色,便叫我笛眸。”
“你變給我看看好不好。”他的聲音很溫柔,帶著點蠱惑的意味。
沈容染看著他的眼睛,聽話的變回了原本的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