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抱著她從小屋離開,幾個閃身就到了城守府。
蘇言坐在她床邊道:“蠢丫頭,你怎麼在一個人手中栽了兩次?我都救了你兩次了。”
玉笛眸心道:原來五年前,在黑衣人手下救出她的人是蘇言。
蘇言還在繼續說:“要你跟我鬧脾氣,一個人跑出去,現在知道錯了吧,蠢丫頭。”
“容月,我馬上就要走了,給你兄長報仇之後我就要走了。”
蘇言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那荷包本來在容月身上,那黑衣人撕扯容月衣服時掉在了地上,蘇言不知道何時撿了起來。
“蠢丫頭,這荷包繡的好醜啊。”
玉笛眸看著他一面說荷包醜,一面把它塞到了胸前最接近心髒的地方。這荷包容月之前好幾次要送給他,他都嫌醜不肯要。玉笛眸清楚地記得,當時她醒了之後問蘇言荷包哪去了,蘇言告訴她不知道,可能是被黑衣人丟了。
蘇言從袖中取出一顆小珠子,劃破自己的手讓血填滿小珠子,然後扯下一縷發絲小珠子系在容月手中,最後失了一個障眼法讓那小珠子隱形了,肉體也接觸不到。
“蠢丫頭,我走了以前就只能靠它保護你了。”
玉笛眸再次睜眼,發現容月坐在一座大轎子中,手中握著一把匕首。
這應該是在和親的路上,蘇言和她呈上去的證據到底是沒有扳倒二皇子,因為陛下暫時只有這一個成年的皇子,也因為先太子之死,就是皇帝屬意的。
兩年過去了,蘇言還是說不喜歡她,不肯娶她。
容月心中縱再不願,也只能穿上那大紅婚服,遠嫁異族。
兩年前禦書房。
容月跪在地上對帝王道:“父皇,兒臣想和蘇大人去榕城。”
“清兒,你這又是何必?蘇言有什麼好的,除了長的好看。”
“父皇,兒臣喜歡蘇言,求父皇成全。”
“清兒,我給你兩年,若兩年之後蘇言還是不願意娶你,你去黎族和親。”
容月看著她的父皇,唇邊勾起一絲笑,應道:“好。”
這就是他的父親,不敢忤逆先帝和帝師,下旨讓她和親,卻設計讓她自己主動去和親。這就是他的父親啊,表面上寵她入骨,對母後兄長思念有加,實際上了,母後兄長的死,都和他脫不了關系,也不知道他晚上睡覺做夢夢到母親兄長心裡會不會不安。
容月看著那匕首,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麼?父皇,蘇大人不肯要兒臣,兒臣本來就準備去地下陪伴母後和兄長了,但是死前不給你留下一份禮物,兒臣就辜負了父皇多年的‘寵愛。’
容月把匕首橫在脖子上,利落地劃下一刀。給黎族送去一具屍體,後面的事情父皇您如何處理,就不關兒臣的事了。
容月的意識慢慢地消散,玉笛眸卻沒有,所以她看到了蘇言突然出現在花橋中,看到了蘇言俯身吻他,看到了蘇言起身時心口那一灘血,蘇言他硬生生捏碎了自己的妖丹。
“容月,我不是不喜歡你,也不是因為人妖殊途不能和你在一起。陪著你共赴黃泉也好,免得受那臭道士煉丹爐之苦。”
“容月,我願意,娶你。”
沈容染的靈魂被陣法彈出,深深地看了一眼洛溪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