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著青衣的鬼冷眼看著白衣道士。
白衣道士在旁邊上椅子上坐下,拿著茶壺倒茶,擺出了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你能坐嗎?我們聊聊。”
許是那道士一笑迷了那鬼的心竅,那鬼竟真的坐到了他對面,還接下了他遞來的一盞茶。“聊什麼?”
“聊聊你是三鬼王中的哪一位?”
“你不知道?”那鬼沒好氣地看著他。
“小道有幸,三大鬼王都見過,就是沒一個長成您這副俊俏模樣的。”
一貫的輕薄放蕩的語氣,若不是沈容染接受完全文,知道道士專情的很,真的要以為下一秒他就要寬衣解帶,自薦枕蓆了。
很顯然那鬼‘見識’不多,死前死後加起來不知道多少年都沒見過這種道士,一時拿著杯盞的手都停在了空中,看著道士說不出話來。
“你覺得我生的很是俊俏?”
沈容染:.......
道士:.......
眼看著這場人鬼對話快跑偏到情未了,情商低到塵埃裡的大師主動出來救場了。
“施主生的很俊俏。請問施主生前姓甚名誰,與王小姐有何前緣。”
這話前半段沒毛病,後半段也沒毛病。
但是前半段聽在道士耳朵裡有了毛病,後半段聽在那耳朵裡讓他毛病犯了。
“大師,除了我請你不要誇別人俊俏。”
“別跟我提她。”
兩句話幾乎一起出口,一個賭氣中帶著惱怒,一個惱怒帶著賭氣。
“施主,您對王小姐的所作所為,已經算得上擾亂人間之罪,我可以收了你。”和尚雙手合十,無悲無喜地說。
那鬼是個暴脾氣,一點就炸,直接站起身來,吼道,“打的過我再說。”
“哎哎哎,別沖動別沖動。”道士躥到了兩人中間,“兄弟,有話好好說。我家這位不太會說話。”
可憐的鬼再一次呆滯了,用他血液不流通的腦子消化,‘我家這位’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你你你你......你們.......”這兄弟被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
“我我我我......我們是道侶。”
沈容染瞥見和尚一臉無奈,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瘋道士對別人胡言亂語。
她竟然還從他眼神裡窺見了點縱容的意思。
這可不是件好事。
她可是來棒打鴛鴦的,要是這鴛鴦兩心已同,生死不離,她可就難辦了。
“道長,話可別亂說,當心爛嘴巴。”真鬼給真人做了個鬼臉。
道士表示一點都不嚇人,還橫了她一眼。
“休要亂講。”和尚終於開口了,用他那念經般沉穩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萬年不變的臺詞。
道士只當沒聽到和尚的話,含著一絲八卦的笑意看著那鬼。“說說你跟王小姐是怎麼回事?因愛生恨?還是愛而不得?”
“不提不提。”那鬼直要搖手,又端著那盞茶,跟端著杯酒似的,想和道士碰杯。
道士也配合,豪爽的舉起茶盞。
然後沈容染聽道士和那鬼天南地北的聊了一宿。
聊得沈容染一隻鬼都昏昏欲睡,聊得和尚原地打坐,開始無聲念經。
【沈容染:我怎麼就看不懂這走向呢?打就打?不打就不打啊。】
【1002:論武力值,道士和和尚兩人都不是這鬼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