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吧。這聖旨不聽也罷。”沈容染疲憊的合上眼睛,不忍她的‘弟媳’上戰場。
溫雅歆猶猶豫豫地看了她幾眼,看得沈容染越來越緊張之後慢悠悠地開口了。“他給阿禾下了毒。”
“咳咳咳......”
“相思,你別激動。”
沈容染止住驚天動地的咳嗽,反手摔了藥碗。
“皇上說等兄長得勝歸來,就不會再追究他和阿禾了。方柔柔也會送給越王。”
“他的帝王心術倒是學的好。”
冷嘲熱諷都不足以表達她對謝辰的憎恨和鄙視了。
晚上謝辰來了星河宮。
“臣妾不能下床給皇上行禮了。”沈容染靠在床上一動不動,冷淡地說,“臣妾身體不適,牌子已經撤下了,皇上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謝辰雙手握拳不說話,說起牌子他就氣啊。
平日裡擱在託盤最中間的那幾塊,皇後,玉姝貴妃,歆貴妃全都不見了蹤影。
這一群女人是集體跟他唱反調是吧。
“臣妾要睡了,皇上自便。”沈容染躺下去,翻了個身,留了個後腦勺給謝辰。
“相思,你在和我賭氣嗎?”
“臣妾哪敢。”
“你是不是以後我不敢把你怎麼樣?”謝辰火氣開始冒。
沈容染冷哼。“您可是皇上,不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相思,你要體諒我的苦衷。”
枕頭從床上飛去,大抵因為丟的人無力,堪堪落在了謝辰腳前。
“體諒不了,皇上走吧。”
片刻後屋內想起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還有謝辰的怒氣沖天的聲音,“去於美人宮裡。”
房中的女人一動不動。
不嫉妒不慶幸,心如死灰,不再為這人泛起一點點波瀾。
藥效過之後,沈容染的身體也逐漸好了起來,與此同時,溫亞舟帶著一萬鐵騎恰到邊境,三十萬軍隊壓境。
吳國不甘示弱,三十萬軍隊迎戰。
吳國雖不敵我朝,卻並不弱,朝中反戰的聲音就一直沒有停過。
“願佛祖保佑兄長阿禾平安無事。”
“願佛祖保佑。”
沈容染和溫雅歆在宮中佛堂祈福,離開時沈容染瞥到了一尊送子觀音。
眼睛眨了眨,盡是悽涼哀怨。
那是太後憐惜她入宮多年無所出,特意讓人供在佛堂。
沈容染走過去,拿起送子觀音抱在懷中一陣,驟然放手讓她落了地。
眼淚跟著瓷片一同落地,蕩起萬千哀愁。
太後對她的好一禎禎好像還在眼前,佛珠的秘密卻殘忍撕開了裹在砒霜外甜甜的糖紙。
“相思,這裡有東西。”
溫雅歆走過來撿起碎瓷片中的一張紙。
沈容染接過。
這是太後的筆跡。
“相思,母後猜你如果知道了紅木珠串的秘密,一定會砸了這觀音像。母後所為,並不是因為你是異國公主,而是因為辰兒,一心想滅了禦容國。哀家不忍你重走哀家的後路,特地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