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皇後娘娘的蘊尊院。”紅杏拿手絹包好的冰覆在沈容染臉上,猶豫地問,“主子,你又惹皇上生氣呢?”
沈容染說:“他氣性大。”
“公主,你以為自己的氣性很小嗎?”綠湖端著一碗藥進來,聞言嘲諷她。
沈容染厚著臉皮自誇。“我覺得不大。”
“你的藥。”綠湖把藥碗塞進她手裡。
“紅杏,你先下去。”沈容染打發走紅杏,看著綠湖。
綠湖說:“糕點是大廚房那邊一起做的,哪個宮的都放了榛子,應當是個意外。”
沈容染點頭,覺得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
一盤榛子而已,頂多讓燁兒過敏,不是要命的事。
沈容染說:“今晚辛苦你好好照顧他。”
“你都辛苦我這麼久了,就別客氣了。”綠湖盯著她手裡的藥,不看到她喝完是不肯罷休了。
沈容染心一橫灌完了藥,把空碗給綠湖,綠湖接過放在一旁自己在床頭坐下了。
“我聽說杜妃最近日日夜裡睡不好。”
“嗯。”關她什麼事。
綠湖看她的事不關己的態度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不是你做的?”
“藥是我這裡出去的。”沈容染說。
綠湖想厲聲勸她,又唯恐別人聽見,壓著嗓子喊出堅銳的聲音。“公主,你不能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傷天害理?這宮牆之中,誰的手上不帶血。”沈容染嘲諷一笑,“只怪她礙了我的眼。”
綠湖不可置信地站起來,看著昔日天真浪漫的主子,笑了一聲,走了。
原來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真的會染黑一個人。
沈容染瞧這自己手上的大紅蔻丹發呆,難怪誰都喜歡大紅這一號色,血的顏色誰不喜歡。
第二日是十五,眾妃拜見皇後,杜香絲臉上是掩不住的憔悴,正常。怪的是,芳嬪也是一臉的疲憊。
沈容染目光落在笑容溫柔的溫雅歆身上,閃過狐疑。
皇後問:“玉姝,三皇子好些了?”
“回皇後娘娘話,三皇子好多了。”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