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語氣平淡地說:“回皇上話,臣妾帶景婕妤來看看這處別致的亭子。”
“那就好好看。”謝辰起身邁著大步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
於鶯一臉尷尬地請辭。沈容染裝都懶得裝了,微怒,“滾到皇後娘娘那裡去。”
“娘娘,臣妾冤枉,皇上要,臣妾沒辦法。”於鶯跪下懇求她,眾人都知道皇後治宮極嚴,這檔子事告訴皇後,皇後能整死她。
謝辰也不會幫她,是她勾引的他。
沈容染臉色更沉了,謝辰這人實在是氣死他了,做的都是些什麼事,青天白日的,幾步路就是於鶯住的院子,急成這樣嗎?
“那就去讓皇後娘娘教教你,皇上要,如何勸諫。”沈容染撇了一眼涼亭中兩人坐過的地方,嫌棄地挪來目光。髒。
“臣妾告退。”於鶯抹著眼淚走了,沈容染靠在亭子的一根柱子上,方才景婕妤碰到她的腿了,雖然系統遮蔽了百分之九十的痛意,但那百分之十也很磨人。
“找本宮什麼事。”
景婕妤開始說明自己的來意,那般情形之後還能這麼清楚的說明來意,這個女人是個能做大事。
“你的意思本宮懂了,本宮沒這個心思。本宮已經求了皇上把三皇子要回膝下。”沈容染彎腰揉了揉腿,說,“你正當寵,自己的肚子爭點氣。”
“恭送貴妃娘娘。”
沈容染慢慢走出去,臉上一抹半嘲諷半無奈的笑容一閃即逝。
至尊之位。
燁兒是個什麼資質,她也看明白了,不說愚笨,也不如太子。
她壓根就沒想到讓他爭皇位。
別的後宮裡面都有皇子的女人鬥的死去活來,爭寵爭權,她們這到是和諧。
太子的位置穩穩當當,皇後和她,和溫雅歆情分都深。
至於她和溫雅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咯。
“主子,方才景婕妤叫什麼?”綠翹湊近她,一臉好奇地問。
“有條蛇。”沈容染看著自己胳膊對綠翹抱怨,“她怕就算了,還可著勁的掐我。”
綠翹心疼地給她揉了揉胳膊,沈容染一路忍著腿部的十分之一疼痛感走回煙水閣。
“翹,去給主子給傷藥來。”沈容染坐在椅子上,掀開自己的裙擺。
綠翹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地跑了。
褲子透出了血跡,沈容染脫去鞋小心翼翼地把左腿的褲腿捲起來。
結痂的傷口被掀開,血珠往外冒。
一雙手伸來拿著絲帕小心翼翼地吸走了血珠了,沈容染抬頭撞去謝辰的眸子。
謝辰躬著身子,低頭看著她。
有股子熱風從窗外吹進,給心猿意馬的人點了一把火,那人低頭含住了鮮紅的嘴唇。
綠翹將傷藥放在桌上,紅著臉悄悄地離了這春意盎然的地方。
沈容染彎腰姿勢難受,被謝辰吻住更是喘不過氣來。
狠狠地掙紮了幾下,被謝辰放開,喘著粗氣。
謝辰看著女子雙唇腫起,喘氣時一開一合,似邀請他採擷。
沈容染納悶地問:“皇上近日是吃了羊肉還是鹿茸?”
這下子心裡的猴子也不跳了,馬也不奔了。謝辰悶悶地說:“荔枝吃多了。”他拿過桌上的傷藥,想給她塗。
沈容染‘受寵若驚’,趕緊阻止,說什麼也讓他幫忙塗。
開玩笑,又抖s發作,狠按傷口,疼的是她。
“綠翹,進來給本宮塗藥。紅杏,給皇上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