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甚是喜歡’撞翻了兩個人的心,兩廂對望,一時竟是無言。
帝忱拉著沈容染躲在旁邊一顆樹後,雙手撐著樹幹之上把沈容染圈在其中。
身子慢慢向她壓來,帝忱輕咬了一口她的唇,沈容染吃疼吸了一口氣,帝忱趁機將舌頭探進了她口中。
沈容染眼中盡是迷離,看著盡在咫尺的帝忱的眼睛,酥麻的感覺從後腦勺一路蔓延到腳尖。
一吻過後,沈容染推開帝忱靠在樹上大口喘著氣,帝忱也微喘,一雙眸子看著她盡是柔情。
沈容染抬頭對他露出一抹豔麗的笑容。
多說紅顏禍水,藍顏又何曾不是禍水,若帝忱拿自己作餌施個美人計,她甘之如飴。
說好的遊湖,結果兩人在岸邊膩歪到日落西山都沒有上船。
帝忱指著前面橋頭的一片光影對她說:“沅湘,我們去放燈。”
沈容染點頭,兩人走到橋頭,發現坐在那裡的還是當初那個老婆婆。
沈容染拉住帝忱還沒說話,就聽到帝忱說:“老婆婆,我們放燈。”
“我的孔明燈只管情愛。”
帝忱點頭,遞給老婆婆一錠銀子,拿了兩盞孔明燈。
“願我和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沈容染將孔明燈送上天際,還施了一個小法術讓它燈火不熄,終年懸在高空。
轉頭帝忱也已經把燈送上了天際,帝忱走到她身邊牽起了她的手,月光在地上投射出一雙影子,十指緊扣。
身後兩盞明燈淩空,暖光映月。
“帝君,吃藥。”
被沈容染喂完藥,帝忱擦了擦嘴,問:“這是什麼藥。”
沈容染答道:“補仙氣的藥,讓你快點好起來。”
帝忱突然問:“沅湘,你覺得凡人好嗎?你怕生老病死嗎?厭倦輪回嗎?”
沈容染遞給他一杯水簌口,含笑說:“生老病死是躲不過的,妖也躲不過,神也躲不過,時日問題罷了。凡人一世一世的輪回,痴情人卻能世世相遇,甚好。”
“嗯。”
她們是盛夏七月到的這小鎮,如今已是寒冬十二月,盼了半個月的白雪總算是落下來了,還特別淘氣,故穿庭樹作飛花。
沈容染悄聲走到帝忱身後,環住了他的腰。他們已經搬離了那個客棧,在小鎮上買了一個二進二出的小院子,請了三五奴僕,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先生,今日初雪,你去給我推個雪人好不好?”沈容染將頭靠在帝忱背上,一邊蹭一邊說。
帝忱無奈一笑,拉住女子的手將她拉到身邊。“堆個像你的。”
沈容染輕聲說:“堆個像我們的小孩好不好。”
帝忱颳了刮她的鼻子,點頭欲去。沈容染拉住了他的手,將一旁侍女手中的黑鬥篷給他披上。
有一個侍女上前來說:“夫人,老爺的藥熬好了。”
沈容染點頭,視野一直緊鎖著帝忱。“好,先放著,我等會去拿。你們都去玩吧。”
兩個小丫頭開心地攜手走了,拐過走廊,一人說:“我昨天又看到夫人吐血了。”
“我看著夫人這幾個月瘦了好多。”
兩廂一嘆氣,又攜手玩雪去了。別人的事,管太多了是瞎操心。
沈容染看了帝忱一會,起身去廚房取來帝忱的藥,如過去的五個月一般,親手喂他吃了。
帝忱摸著沈容染冰涼的手,將她整個人裹進鬥篷。“手怎麼這般涼。”
沈容染笑答:“狐貍的血是冷的,你沒聽說過嗎?”
“我給你暖。”帝忱把沈容染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