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清閑,沈容染每日裡聽著系統報告的漸長的好感值,心情大好。如今正卡在80,過些日子有契機也許就滿了。
直到有人敲響了小院的門,那人含笑站在門口。“疏杏姑娘。”是在彥空宮中見到的那個魔族尊者。
沈容染問:“你有何事?”
“來求姑娘一件事?”
沈容染讓開,請人進門。“進來說吧。”
聽完那人的話,沈容染含笑看著飄著一片梅花花瓣的茶杯,緩緩問道:“你給個合理的理由,我就答應。”這人要她假扮杏兒,引出一個故人,他要殺了那人給杏兒報仇。
“抱歉,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
“也不算強人所難。”沈容染把白白招到身邊順毛,說,“只是你們的事,我真的無心摻合。”
“是是是,只是這麼多年了,故人避之不見,我和帝忱到底難安。”
沈容染抬眸看了一眼那人,嘲諷道:“怎麼?這事和帝忱又有什麼關系?”
“帝忱當然也想給杏兒報仇。”
沈容染淡淡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人無奈一笑,說:“罷了,今日我來這趟其實是帝忱的意思。”
沈容染端起茶杯,吹了吹杯中的梅花花瓣,惹得水波蕩漾。“要帝忱自己來。”
“稍等。”
那人出門,下一刻就有人踏進了院門,沈容染又鼓起腮幫子吹了吹花瓣,有水珠自杯中濺到手上,有點疼。
“疏杏。”
沈容染咬了咬下唇,壓下所有情緒,施施然起身轉向帝忱。“帝君安好。”
“你要如何才願意做那事?”帝忱看著面前安靜清雅的女子,不由地想起了他初見她那時,她那副怯生生的模樣,小聲地喚他先生。
沈容染帝忱的話,自嘲一笑,她要如何?他們之間就剩下交易了嗎?“我要你娶我,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帝忱眼神複雜地看著她,說:“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妖。”
沈容染笑了笑,她確實是忘了。“沒忘。我就這麼一個要求,答不答應,帝君隨意。”沈容染笑看著帝忱,兩人明明就隔了幾寸的距離,硬生生地給站出天涯海角來了。
若這是別人,她連陪他玩的興趣都沒有,但是這是她的愛人,腳上的紅繩騙不了人。
沈容染看著帝忱,一股腦說完了她的要求,臉上笑容越發明媚了。“我給帝君三天,帝君好好想想,三天之後,帝君若同意,就送聘禮前來,若不同意,此生,還請帝君不要再踏進這裡。”
帝忱點頭,離開了小院。
他前腳剛走,沈容染後腳就砸了桌上的茶盞。
杏兒,杏兒,杏兒。
屍骨都快成灰了,還要出來折騰。
沈容染飛身坐到紅梅樹的樹梢上,吹吹風冷靜一下。順便尋思尋思他們說的故友是誰?
杏兒是為了封印清茗而死,與她的死有關的故人,難道是沅湘?
想到沅湘,沈容染還覺著奇怪,依照沅湘那般性子,竟然沒有去救清茗出來,或者是報仇?
腦子裡有點亂,沈容染閤眼嗅著寒梅的清香,抬眼時在寒梅樹枝上看到了一根紅繩,特別想月老廟前的古詩上求姻緣的那種。
沈容染站起身夠到那紅繩,本想將它扯下來,又一想,萬一這是煢煢求姻緣的繩,她這樣還是不好。便輕輕拉著紅繩一角看了。
“願君歸,孤雲十裡寒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