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尋了一處客棧住下,沈容染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淇淵拿著一方大大的毛巾在幫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淇淵隨口問:“晞兒,禁地是個什麼地方?”
沈容染回答:“禁地其實是一片墓地,埋葬著歷代教皇和光明聖女,若是教皇逝去,那代的光明聖女尚在,也會搬去禁地居住。”
淇淵開玩笑地說:“教皇和光明聖女的墓地,莫不是修的合葬墓。”
沈容染笑了笑,說:“是啊。”禁地當中有很多宮殿,每一代的教皇和聖女佔一座宮室,四捨五入也算是合葬了吧。
淇淵慶幸道:“還好我把你拐走了,不然你就要和聖洵合葬了。”
聽說淇淵對聖洵頗為嫌棄的語氣,沈容染故意問:“聖洵有什麼不好?”
淇淵說:“相貌不佳,實力不濟,處處都不好。”
“前一任教皇去的突然,聖洵年紀尚輕,實力不濟也屬正常。”沈容染說,“至於相貌不佳,你眼神不大好吧。”沈容染扭頭看向淇淵,眸中盡是揶揄。
淇淵把她的頭扳回去,繼續給她擦著頭發,說:“不如我好看的,都是相貌不佳。”
“這世上還有比你好看的人?”
淇淵的嘴角勾起,一隻手的手指插進她的頭發,另一隻手改道攬著她的腰。“原來在夫人心裡,我竟這般好看。”
沈容染臉紅了紅,佯怒道:“頭發還沒幹呢,擦頭發。”
虛竹和浣溪的婚禮在教廷舉辦,新晉的光明聖女聖雅作為司儀主持婚禮。沈容染和淇淵混在魔法師中在一旁觀禮。
八匹天馬拉著新人前來教廷,後面跟著整整一個方陣的皇室侍衛。教廷的入口立著兩行穿著白衣的光明魔法師,手中拿著裝滿了玫瑰花的花籃。
新人走來,漫天的玫瑰花從空中撒下,一片花瓣在空中飄過落在沈容染肩上,沈容染抬手去拿掉那片花瓣,卻被淇淵伸手按住。
沈容染沒有說話,也沒動,感受著淇淵手心的溫度,靜靜看著虛竹牽著浣溪朝聖雅走去。
“虛竹,你願意娶浣溪為妻,一輩子愛她敬她,不論貧窮與富有,一輩子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虛竹朝聖雅笑了笑。
“浣溪,你願意嫁給虛竹為妻,一輩子愛他敬他,不論貧窮與富有,一輩子不離不棄嗎?”
花童拿著花的手都舉了起來,卻沒有等到浣溪的回答。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浣溪臉上,沈容染看著浣溪的眼眶一點一點變紅。“虛竹,你愛我嗎?”她的聲音很是沙啞,好像是哭過很久一般。
虛竹沒有回答,扯了扯她的衣袖,顯然是想讓她回答方才的問題。浣溪一把揮開虛竹的手,指著聖雅,沙啞著聲音吼道:“你想娶的不是我,是她吧。”
下面一片嘩然,沈容染震驚地看著臺上的三個人,淇淵很是好笑地說:“好一場狗血的三角戀。”沈容染的嘴角抽了抽。
聖雅面色不變,淡淡道:“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