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這一夜睡得很不好,在睡夢中就感覺有東西壓在她胸前,壓得她喘不過氣。心中的煩悶在她看到淇淵坐在她床邊時,達在頂點。
“你怎麼在這裡?”沈容染冷冷地質問。
淇淵溫和說:“作為信徒,當然要經常來看看信仰。”
沈容染是有起床氣的,昨夜又沒睡好,以至於此時的脾氣非常之糟糕。抬手就是一道光芒凝成的利劍只射淇淵胸口。
淇淵避開劍,一面後退一面說:“身體沒有好全,就別用魔法。別生氣,我走了。”淇淵化成黑氣鑽出了房間,拍了拍胸口,還好在他的聖女殿下醒來之前,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到了床邊,不然他怕是會被射成刺蝟。
沈容染揉了揉額角,拍了一下腦袋,蠢死了,既然淇淵在此,魔族那邊的領帥就肯定是他了,方才應當和他談談戰事的。沈容染突然希望淇淵再出現在她面前。
把長及腳踝的頭發打理了一下,用一根銀色的發帶繫好,理了理身上的魔法師長袍,沈容染走出了門,聖澤站在門口等她。“早安,聖女。”
“早安,聖騎士。”沈容染對著她的聖騎士笑了笑,對換了對方一個疑惑的表情。
“怎麼呢?”
“你今天沒有帶項鏈,我第一次見你不帶項鏈。”
沈容染手摸向脖頸,沒有摸到任何東西,臉上陰沉了一瞬,下一刻又恢複原樣。淇淵若是知道他的聖女殿下一連兩次特別期待見到她,肯定會開心的跳起來。
魔法師是很脆弱的,其中又以光明魔法師為最甚,所以光明魔法師佩戴的法器一般都是保護系列的,一般都會做成項鏈或者戒指。
可澤拿出一條項鏈,遞到聖晞面前,隨意說:“我這裡有一條項鏈,你帶上吧,保護好自己。”
“不用了,我有。”沈容染笑著拒絕了他的好意,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條項鏈帶上,心裡又問候了淇淵一次。
與此同時,淇淵站在魔獸聯軍之前,發表著他激動人心的演講,任誰也想不到這個言之鑿鑿為了魔獸兩族的未來而進攻帝國的魔王,實際上為的只是人族那個美麗的女子。
魔獸兩族這幾日都是在相同的時間點前來攻城,城主已經習慣了,當魔獸聯軍出現在城門外時,就帶著士兵們準備抵禦。
虛竹站在城樓,看著魔獸聯軍逼進城門,詢問道:“我們要派軍出城迎戰嗎?”
城主捶了一下城牆說:“去,老子早就想去了,就因為之前人不夠,只能當個縮頭烏龜。”
“好,開城門,迎戰。”虛竹大聲而肯定地下令,沈容染看著虛竹和城主一起離開,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今天穿的竟然不是魔法師長袍。虛竹是帝國罕見的魔武雙修,但魔法上的成就高很多,沈容染眉頭微皺,對可澤說:“帶人下去保護二皇子。”
可澤猶豫著不動,沈容染繼續說:“去吧,我在城樓上,很安全。”
魔法師們因著屬性分立,沈容染和光明魔法師站在一起,共同施展著淨化魔法,此類魔法是魔族的剋星。
雖然這裡只有五十幾位光明魔法師,連旁邊的火系水系魔法師數量的零頭都沒有達到,但純白光芒強盛,更不論沈容染施法時空中會展開一朵白色薔薇。獸人族擋在魔族之前承受光明魔法,飛禽自天際而來,集中火力攻擊光明魔法師。
沈容染看到那整整齊齊自天邊而來的鷹人方陣和他們背上的魔族,就知大事不妙。虛竹和城主帶走了大半計程車兵,留在城牆上保護魔法師計程車兵,根本不能與鷹人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