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翊也沉了臉，摸著莊珞然的後腦勺對祁封笙不滿的說道：“外公，這是我老婆。她不是莊少爺了，是女孩子，你不能伸手！”
祁封笙無趣的放下手：“莊峋在我眼裡也是晚輩，她就是個小不點。我摸摸什麼問題？”
慕晨翊面色依舊不好看：“當然有問題，你的生活方式，你的處事態度，除了你的投資眼光無可詬病以外，其他都有問題。”
祁封笙知道他指的什麼。六十幾歲的男人，除了臉上有些歲月的痕跡，身材、氣質完全沒有蒼老味道，不該追求年輕嗎？
他半靠在書桌旁，雙手抱臂放在胸前，傲睨的氣勢驟然而生：“你大哥已經來過電話，我已經罵過米拉，她知道錯了。”
莊珞然在慕晨翊懷裡偏過頭，詫異的看著他。
原來米拉的幕後金主是……慕晨翊的外公，真是太意外。
祁封笙眸底收了莊珞然的神情，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而是看著他這個從小就不大好管理的外孫。
慕晨翊顯然不會就這麼算了：“她會道歉，因為是你告訴她錯了，她只不過惟命是從而已。”
這種女人，哪怕是對的事，只要金主說是錯的，她敢說半個“對”字麼？
祁封笙和自己人說話的口吻，在外面是見不到的。
他溫和調解道：“昨天的事我聽說了，她臨時來了個朋友，對她而言很重要，所以起了點歪心思非要和你們換票，才鬧出不愉快。但如果不是你的人撕破了她的衣服把她扔巷道里，她也不會幹出今早的事。你想讓她怎麼道歉？我的好外孫。”
在他看來，兩邊都有錯，可以正負抵消。
慕晨翊抱著有點委屈的老婆：“外公話裡的意思就是一人五十大板，扯平了？”
祁封笙耐心道：“阿翊，你瞭解我的。在我眼裡她能和你們比？不管誰不對，只要你覺得她錯了，我都會讓她認錯。”
莊珞然皺了皺眉，他是無心評斷孰是孰非的，要米拉認錯，也只是因為他的家人需要。
莊珞然抬頭看向慕晨翊：“沒什麼好談的，我們走吧。”
她要拉走慕晨翊，祁封笙不幹了：“外孫媳婦，你放開他。我們的親情不能有裂痕，你們想讓米拉怎麼做，都可以。”
莊珞然抿了抿唇：“祁老先生，眼睛看到的裂痕可以用填縫劑補一補。但是你知道自己家人心裡真的想要什麼嗎？慕晨翊來找你，是處於米拉是你的人，他是來提醒你的。你雖一口一個親情，但就算這寶貴的東西在你手裡，你卻也只是看著，沒有真正體會過。”
慕晨翊也不打算與他多說什麼：“外公，你有精力，有喜好，我們晚輩管不了。但是縱容也得有個度，米拉可以放肆到明知然然和慕家關係匪淺，還要讓人剝她的衣服侮辱她。你確定要留這種人在身邊？”
祁封笙的臉變得冷若冰霜，這副威嚴的面孔才是世人熟悉的叱吒商界的大佬祁先生。
“事關你媳婦，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莊家少爺的面具是天底下最能混餚視聽的東西，也是我唯一沒看明白的人。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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