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珞然今天也是一副不辨雌雄的打扮,她可沒時間和他討論自己的心情:“真是抱歉了,莊家兩任家主都等不來一個能繼承領主位置的兒子。”
話裡的嘲諷味道十分明顯,但莊峋不在意,左右看了看:“知道我為什麼約你來這裡嗎?”
莊珞然覺得他用心險惡,不回答他。
莊峋淡定一笑:“你也不算笨。你母親大概就是在這個地方有了你,現在明白了?”
當年他利用雲嫻的單純和對他的好感,常常以愛為名把她約到這裡廝混,莊峋直到現在都不以為恥。
他和雲嫻約會過的地方,又被他用來包養情人,只能證明莊珞然的母親和那些作踐自己的女人一樣,用過可棄。
面對這樣的侮辱,莊珞然只笑了笑:“她到死還揣著天真也是幸運的事,起碼不是在見證了你少廉寡恥的行徑後含恨而終。她,應該是唯一一個不記恨你的女人。”
莊峋臉上不自覺的擠出了笑意,很難看的笑容:“雲薄教你女扮男裝讓莊家絕後,還教了你什麼?”
莊珞然環視屋內淡淡的青色,不是很想對他說什麼了:“絕後?我還站在這裡膈應您,怎麼能說莊家沒人了呢?”
莊峋再也笑不出來,冷哼一聲:“你這種丟臉的東西,雲家不會給你身份,你只能死綁著莊家的姓氏,不過我莊家也不會再給你身份了。好好想想從今以後,你要以什麼身份存活於世。”
莊峋的話字字誅心,也說到莊珞然的痛處,她心裡有點難過,如果雲薄不是為了報復莊家,根本不會同意雲嫻生下她。
而久不說話的慕晨翊把手放在了莊珞然的肩膀上,對莊峋說道:“我家然然名聲在外,領主封閉岦州,目光短淺,就不和你計較了。何況姓氏也只是溶成了她名字的代號之一,而她的名字不管如何書寫,總是要在前面放上一個慕字的。慕家三少夫人的身份比起這不起眼的少領主稱呼,要令人羨慕得多。”
他的然然如果不夠優秀,怎麼能被破格特聘為大學的助理教授。
莊峋面色變成了深棕色,那是一種行將就木的顏色。
他心臟不適,捂住了心口。
莊珞然心中的焦慮感漸漸濃郁,對慕晨翊說道:“該講的都講完了,我們走吧。”
慕晨翊賞給莊峋一個傲慢的微笑,把手繼續搭在莊珞然肩上離開,出了水榭,他回頭對裡面的莊領主說道:“港口的合作專案我們有合同,會繼續執行。所以……莊家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所以,作為莊家的財神爺,他只要手緊一點,莊家的氣血就會乾涸,還怎麼跟郯家鬥?
莊峋艱難的站起來,打算說點什麼。
莊珞然拽了拽多事的男人,用清甜的女聲說道:“走了,一會兒到家天都黑了。”
慕晨翊摟著老婆昂首離開。
莊峋一巴掌把香薰爐拍進了水裡。
從莊珞然的表現上看,她應該已經察覺到薰香有問題,才會著急把慕晨翊推離水榭。
不過他們多多少少都吸入了些,就算不致命,但也會行動不便,留給張宮的機會就多了。
莊珞然回到車上,揉揉鼻子,再次用阻隔劑往鼻子裡噴了噴,然後留著淚對慕晨翊說道:“以防萬一,你也再噴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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