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注意自己正人君子形象的莊峋改了主意。
“不用亂講一些陳年舊事。你以為殺了洳茵,我會看在郯奎的面子上放過你?你幹過的壞事不少,對報應兩個字不陌生。配合說出毒害我夫人的經過,可以讓你走得舒服一點。”
郯夜蕕被封住了嘴,頑鈍的性格使她更加不會屈服,封住的嘴裡仍然傳出類似“休想”的發音。
郯晴展現出最後的忠心,艱難開口為主子說話:“莊家是岦州第一家族,僅憑死人的一句話就私下處理有嫌疑的人,傳出去也是笑話。”
張宮不耐煩的瞥她一眼,什麼時候又輪到你說話了?
他不耐煩的對手下說道:“讓你們搜身,現在還不動手,讓我親自來?”
於是四五個會意的手下把郯晴圍了起來,莊家的“搜身”不只是字面意思。
整個禮堂都是郯晴的慘叫。蘇晨昀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於是走到莊峋跟前,說道:“我想領主已經提取了郯晴這個下人的口供,她對於整個事件來說,只是個執行者而已,幕後主使郯夜蕕女士才是領主重點審查的物件,所以我有個不情之情,希望領主能把郯晴給我。”
莊峋本就介意洳茵臨死前向蘇晨昀表白的事,當眾打他的臉還不算,這會兒還要刺激他麼?
正要回絕時,慕晨翊說道:“領主有所不知,郯晴受郯夜蕕的指使離開過岦州,在我哥的公司差點對他下毒手。我哥這次來岦州,也是為郯晴而來,所以請領主給個機會。”
慕晨翊這麼一說,莊峋心裡有點好過了。兄弟倆隻字不提與洳茵有關的事,甚至在洳茵斷氣後,也沒什麼悲憫的樣子,或者洳茵對蘇晨昀只是單相思。
郯夜蕕是必死無疑了,但她始終是郯奎的妹妹,接下來指不定郯奎會借她的死做點什麼文章,已接近乾涸的莊家需要盟友,這個時候也不能得罪他們。
但活人是不可能讓蘇晨昀帶走的,於是他想到了能讓大家皆大歡喜的辦法。
“沒想到昀二少也和郯家人有過節。郯晴私自離開岦州是罪,意圖害人又是罪加一等,我這裡還需要核實她別的罪刑,所以你們可以以受害人的身份看看我們如何處理這個女人。”
莊峋的意思慕晨翊自然明白。
蘇晨昀是要親手處理郯晴給顧家一個交代,但莊峋卻有幫他動手的意思,二哥手不沾血……這樣很好。
慕晨翊淡淡頷首:“有勞領主。”
蘇晨昀內心不是很願意,但他懂三弟的苦心,所以勉強妥協。
郯家人狡猾,就算幹盡壞事也能因為沒有證據而成功脫身,而莊家不也是善茬,要把人贓俱獲做得逼真,也有千萬種辦法。
都是惡人,差別只在於誰有優勢。
透過張宮一通操作,最後的人贓並獲的有力證據是這樣的:
在郯夜蕕身上收到一包粉末,和在莊家某處見到的一個紙團,外包裝是一樣的。粉末經過郯晴親身測試,和洳茵所中的劇毒,在病程速度和症狀上是一樣的。所以,郯夜蕕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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