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郯家所有的事她都幾乎不過問。
她對兩個小輩更是無感。
只是今天的風吹得有些蹊蹺，這對兄妹竟然一起來“探望”她。
郯蝶音色好聽，能言會道：“姑姑，你生日到了。咱們郯家要什麼有什麼，我也沒什麼好送的，今天出門，看到有人賣這種緞冒天竺鼠，咱們岦州少見，所以特意買了來，給您平時解悶。”
郯夜蕕一副淡淡然的神情應道：“你有心了。”
她一瞎子，能逗老鼠解悶嗎？
郯垚坐在一邊，見妹妹的“禮物”確實不招人喜歡，於是幫腔道：“我說姑姑不會喜歡你的這份禮，偏不信。還硬著頭皮送，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郯夜蕕帶著墨鏡，頭轉到郯垚發出聲音的方向：“這是侄女的心意，和喜歡與否無關。”
見姑姑和自己說話了，郯垚把頭湊近了些：“她不懂外面的事。不要看姑姑就在深宅不問世事，其實……我知道姑姑喜歡什麼樣的禮物，只是我能力受限，不然一定會給姑姑一個驚喜。”
郯垚哪會有這般殷勤，今天到她這裡一定有事。
郯夜蕕也給他梯子順著爬：“哦？你知道我喜歡什麼？”
郯垚笑嘆息一聲：“不就看著慕家人摔跟頭嗎？上次御公館的人來咱們家的時候，我就發現姑姑和慕家人不對盤，正好，我也不喜歡慕家人。只是父親不准我用他的名義給慕家下絆子，不然，一定做些讓姑姑高興的事。”
郯夜蕕的反應沒有郯垚預料的那麼高興，她只微微搖頭：“使個絆子就能讓我高興？”
小孩子的報復遊戲，她沒興趣。
郯垚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郯蝶走進郯夜蕕身邊，示好道：“姑姑，前些日子你莫名其妙的中毒，我哥惦記你的健康，希望你心情好一點，對身體也有益。要怎麼做能讓你高興，請姑姑給我哥一點提示，讓他儘儘晚輩的孝心。”
郯夜蕕半張臉都被墨鏡遮著，看不出什麼表情：“中毒的事沒有證據，我也不好亂講，左右不過和御公館有關係。你們的父親暫時沒有要動御公館的意思，我也不能破壞他的事，啞巴虧吃了就吃罷。連雲家都能踩在我們頭上，這點虧算什麼。”
郯垚感到自己出師有名了，忙問道：“姑姑肯定是御公館對你不利？”
郯夜蕕搖頭：“要是能肯定，我就告訴你父親給我做主了。”
郯垚終於在姑姑這裡找到同盟的感覺：“姑姑，我也不喜歡御公館，而且想做點事卻沒策略，心裡很不得勁。”
郯夜蕕聽到這裡，淡淡一笑：“不要低估了你父親的覺察能力，你要是派人出去做，保不齊半路上你父親就知道了。我的伎倆狠，你未必有勇氣做。”
明明是郯垚來找她結盟，希望她對御公館做點不好的事，現在卻變成了郯夜蕕引導他親自去實施。
郯垚和郯蝶沒有姑姑老辣，已經順著她的意思走了。
郯蝶道：“姑姑的謀劃可以說給我們聽聽，私下裡看看有什麼是我能效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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