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以前,慕邇凡帶著鄭軾出現在了郯公館門口。
因為有提前知會,所以郯家家主奎已經帶著兒子等在門前。
好幾次邀請御公館的主人上門,都被拒絕。沒想到這位凡少爺卻主動要求見他妹妹郯夜蕕,真是緣分天安排。
當年郯夜蕕帶出岦州的藥劑送到葉逸澤手裡,經過調整後被注射給了慕景沛,這事他是清楚的。
慕晨翊強勢扎穩岦州後,他是有心把和慕家中間的過節疏通疏通,所以才幾次讓兒子郯垚邀請慕晨翊來郯公館。
在他看來,雖然是郯夜蕕帶出去的藥劑,但那時她並不知道是要針對誰,而且藥劑是在葉逸澤手裡再次被調製過,不能把慕景沛中毒的事完全歸咎於郯家。
況且郯夜蕕也為此受了懲罰,和慕家結下的樑子也該解開了。
莊家已經在御公館這裡嚐到了甜頭,郯家也不能放棄拉攏慕晨翊的機會,趁著這次慕邇凡和郯夜蕕的“故人”相見,郯奎覺得這是破冰的開端。
慕邇凡是被前呼後擁的到了郯家的接待廳。
點名要見的人,自然也不會躲著。
郯夜蕕幾乎和慕邇凡在同一時間到了接待廳。
當年那個被綁架也沒有懼色的小傢伙,如今已長成穩重冷峻的小夥子。
郯夜蕕感到接待廳內伺候的人應該不少,但連一點動靜也聽不到,能郯家這般狂妄自大的人如此小心謹慎,很顯然,來的人繼承了慕景沛強大的氣場。
二十年未見,郯夜蕕的身形以發生了些改變,比以前佝僂了些。深色的大鏡片遮擋了她大部分的臉。
連落座也需要人攙扶,很明顯,她雙目失明瞭。
慕邇凡眸色微涼,僅僅給她失明的懲罰是不是輕了些?
他那張無事也繃著的臉,很難讓人猜到在想什麼。
郯奎是一家之主,自然要盡到地主之誼。
“凡少,請坐吧。”
他指了指左邊的位置,而自己走到了郯夜蕕的旁邊,坐了下去,而郯垚只能站在父親身邊。
這樣的安排證明了岦州是謹遵祖制的地方。
慕邇凡落座後,郯家傭人端來一盞古色古香的茶杯。
他掃了一眼,淡淡的勾了勾稜角分明的唇。
郯奎看了一眼妹妹,對慕邇凡說道:“早知道我妹妹和凡少有些淵源,在翊少爺來岦州時就該更主動的幫他在這裡立足。”
表面謙虛討好,實則暗示自己勢力也不容小覷。
慕邇凡墨眸深邃且沉靜,似笑非笑回應道:“立足的說法不準確,我們只是來岦州辦點事。郯女士應該更清楚我們來的目的。”
郯夜蕕的頭轉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那麼你今天來找我,是要我為當年的事負責嗎?”
慕邇凡挑了挑眉:“做了錯事總要付出代價。”
郯夜蕕輕笑一聲:“你怎麼就認為我沒有付出代價?”
她慢慢取下深色眼鏡。
眼角上的蜈蚣傷疤還在,深陷的眼眶表明被縫合的眼皮下沒有東西。
慕邇凡已經猜到她失明,所以這樣的情形一點也不驚訝,她那張臉雖然難看,他也沒有迴避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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