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其身後準備開口的吳蕁,被莊珞然這句話給梗住了。
言語間找不出任何一個諷刺的字,卻明顯說她這個莊夫人很受丈夫冷落,甚至用一句阿姨提醒兩人的非血緣關係。
莊珞然不是不愛罵人,只是不輕易罵人。
吳蕁是不省油的燈,人已經站在她的地盤上,難道還能讓這個不受寵的“兒子”佔了上風?
“莘妤是莊家的傭人,來我這裡做做事理所應當。”
莊珞然轉身看向她,臉上是一副剛發現她的神情,淺笑著說道:“哦,阿姨這是從別處來的嗎?阿姨好。”
吳蕁瞥了一眼佛堂裡幾個充數的陪襯,大家因莊珞然的話抬起頭看了看她,但莊夫人威嚴在,復又都低下頭,繼續唸經。
吳蕁在外面人面前一副信佛的善人樣,冠冕堂皇的邀約佛門中人來莊公館佛堂辦純潔的儀式。
這麼純,這麼虔誠,自己幹嘛要跑到別處去?她是金主,號召大家來禮佛,自己卻跑開,這裡不是明擺著有問題嗎?
莊珞然的笑臉相對,讓吳蕁本要給她一耳光的想法,進行不下去了。
“你是想來行善呢,還是捨不得這個女人呢?”吳蕁摸了摸自己剛得的紅色瑪瑙耳墜。
莊珞然知道她的用意,跟本不會順著她的話接:“喲,阿姨,你的瑪瑙還真漂亮。”
吳蕁輕蔑的看她一眼:“當然,這是你爸爸也就是我老公前些日子得到的兩顆小珠子,品相不錯,我就把它做成了對一耳環。這可是上了年頭的東西,現在不好找了。”
既然莊珞然都給她鋪臺了,她吳蕁當然要炫耀自己一番。
莊珞然淡淡的笑容不斷加深:“阿姨,上年頭的東西您可得小心。萬一是出自棺材裡的隨葬品,你這樣帶上……有些邪氣連佛堂也壓不住的。”
沉浸在炫耀裡的吳蕁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徹,有似信非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墜,想立刻摘下,但這樣就間接證明她信了莊珞然的話。
於是火氣上來的她一邊揚起手一邊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隨便評價我的寶石!”
沒等揚起的手放下,一點也沒閃躲的莊珞然收了笑容,一抹威然的神色看向她:“我是岦州少領主,莊家大少爺,你一個女人,還想跟我動手?莊家的規矩在你手裡改了?”
吳蕁被她的話震懾到,手舉在半空中,身體僵硬。
原本她以為莊珞然平日在莊峋一副慫樣,就算她打了這個不受寵的“兒子”又怎麼樣?
沒想到莊珞然的臉不是誰都可以打的。
岦州以男人為尊,就算她是莊夫人,也不能打少領主,否則家有家規,岦州還有法則呢。
“吵什麼吵?”遠處,莊峋的聲音傳來。
吳蕁看見救星,驀地收回半空中的手,向走來莊峋跑了去。
莊峋難得在快中午的時候回到內院,今天又被耀武揚威的郯奎給擺了一道,心裡又亂又發堵,才會打算會後院休息休息。
可一回來就見到兩人互不相讓的情形,額頭上的皺紋又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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