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主事,但輩分在,莊峋還是要忌憚她幾分。
莊嫚性子隨和,再想罵人的事她也不溫不火的讓對方知道錯。
莊峋見到少有在書房出現的姑姑,還算恭謙。
站了起來,請她上坐。
莊嫚擺擺手:“我不是領主,這個位置不能坐。”
莊峋知道她的來意,也站著:“姑姑,這個家在您的打理下井井有條,你可以坐這個位置。”
莊嫚淡淡一笑:“阿峋,我做事向來講究分寸,所以莊家內院的事務,大家都服我這個老太婆,我也很欣慰,唯一感到遺憾的是沒有教育好珞然,愧對大哥臨終前囑託。”
莊峋聽到“囑託”兩個字,更謙卑了,解釋道:“姑姑,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對他管教嚴厲些也是想讓早日接手岦州的事務,但是這孩子太不爭氣。”
莊嫚臉上的淡笑還在,沒有絲毫變化:“你能這麼想最好。我正在給他物色一個合適的妻子,可眼下卻鬧出和御公館那位似有似無的事,連說好的相親也給取消了。你們前院的事我插不了手,但作為他的姑奶奶,還是希望你不要再讓他去接觸御公館的人。莊家繼承人有哪些重要的事,我想你是知道的。”
不輕不重的提醒,莊峋當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
當年要不是他玩虛了身體,父親怎麼也不會承認莊珞然的身份。可是老天爺真是安排,讓一個自己報復雲家玩出來的產物成了莊家唯一的繼承人,父親甚至高調把他接回莊家,命運打耳光,打的就是他吧。
莊嫚特意來他這裡不僅是用莊鴻之臨終前的話提醒他,也是警告他最好打消掉一些出格的想法。
她何嘗不知道莊峋對兒子的反感,居然能做出要把兒子送給一個男人的事,這樣的父親真是打著探照燈也不容易遇上一個吧。
敲打了莊峋,又去看了看莊珞然的傷,在莘妤喋喋不休的咒罵中,莊嫚才知道莊峋打的是誰的主意。
她嘆息一聲,回到自己的宅院,仰望天空,自言自語道:“你不能來,才讓他來的嗎?”
回應她的只有幾聲蟲叫,她自嘲的笑了笑。
說好要忘記他的,她又對自己食言了。
……
兩天後,莊珞然浮腫的臉消退了許多,膝蓋除了不能跑,走路是沒問題。
摸摸鬢角位置上又長了一些的發,她不得不出門一趟。
莘妤感覺她這麼出門,就算有蜜糖色的肌膚做掩護,看上去也像個“假小子”,於是給她帶上了一頂帽子。
莊珞然去的地方,都是岦州數一數二的。連簡單的理個髮也是去指定的高階設計俱樂部。
這間俱樂部的私密性好,連理髮也有大小包間之分。
恰好今天人多,單獨的房間都已用完,只剩下一個雙人間,就在她的髮型師準備把這個包間給她的時候,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提醒:“這間好像也預定了,我給你查查。”
果然,預定的客戶還在路上。
莊珞然看看時間,髮型師以為她急,於是走過去檢視客戶留下的名字,試著去電話溝通,問問對方是否願意和莊家少爺共同一個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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