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張照片散在慕景沛辦公桌上。安蘇晗坐在凌國灃身邊的照片赫然在目，很明顯是一個飯局。凌國灃把手搭在她的椅背上，而她抿唇微笑。
這就是鷺城那一場飯局。
“還有誰見過這些照片？”男人漫不經心看向窗外。
白褚寧瞥了一眼信封：“快遞寄到前臺，不過寫的您的名字。”慕景沛從不用自己名字收發快遞，所以白褚寧會覺得蹊蹺，並開啟檢視。
慕景沛疏平而秀長的眉毛輕輕動了動。
白褚寧頓了頓：“老宅那邊也有人寄去，不過被我們的人攔下，而且已經銷燬。送照片的是冒充的快遞員，不過他是拿錢辦事，也不認識給他東西的人。”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照片旁的桌面上敲著，幾十秒後，他拿起電話，把已經忙碌到大壩上的小女人叫了回來。
白褚寧給特助小姐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識相的退出，關門。
照片已被整理好，裝在袋子裡。安蘇晗一眼就看向快遞檔案袋，站在辦桌前沒動。白褚寧開了三個小時的車送來的東西一定不簡單，會不會和她有關？
慕景沛盯著她看了半響，才低沉發聲：“過來。”
看他的神色，安蘇晗已經已經知道答案，袋子裡的東西和自己有關。而且也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身上寒意逼人，過去一定沒好事。安蘇晗決定不動。
慕景沛墨眸幽暗：“要我撈你過來？”
又威脅她，不過他的樣子她有些怕。
很侷促的走了過去，剛進他的範圍，人就被禁錮在他大腿上。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頜：“在鷺城怎麼和凌國灃遇上的？”
安蘇晗全身一顫，眼裡的驚訝溢於言表。
“你……怎麼知道？”她有點結巴。不是因為理虧，而是有點措手不及。
他當然知道，紀時遷發給他的資料裡，那頓飯後她和秦青青再無友好的交集。
今天他要知道詳情。
“有什麼好知道的，不過就是陪秦青青去吃飯，杯子裡被她下了點東西。然後悄無聲息把自己杯子裡的酒拋灑到別人杯子裡而已。”
她說得輕描淡寫，他聽得真切。
安蘇晗料定紙袋裡的東西一定和鷺城那段往事有關，一時沒了想看的心思。
“你自己也喝了，怎麼解決的？”他關心這個問題。
安蘇晗紅了小臉：“有沒多少，喝喝水，遊個泳什麼的就解決了。”游泳，那時四五月份的天氣，也挺冷的。
“去白子湖那天晚上怎麼不說你要去游泳？”他的思緒已經飄了。
安蘇晗不止臉上覺得熱，連身上都覺得熱。這人就是不能好好聊天。
慕景沛的手伸進她的外套，在她只隔著一件襯衫的背上撫摸著。他的手好燙。
她只覺得一股電流傳遍全身……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臉上紅暈還未散去，某人真是改不了，吻就吻，又解釦子。
等在樓下的白褚寧好擔心樓上會發生不好的事，見安蘇晗雙手捂著臉下樓，心都提起來了，關心問道：“疼嗎？”
她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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