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方言驚魂未定,剛進去房間就靠著門板大口地喘息,他是使出了吃奶的勁用來逃跑,氣海境的強者,他幾乎肉眼無法感知到對方的移動,連人都看不到,何談攻擊到對方?
正在屋內的紫鈴和廖雲雙雙回頭望向滿頭大汗的方言,他們從方言臉上看到了恐慌,紫鈴問道:“怎麼了?”說著站起了身子走向方言
方言跌跌撞撞在紫鈴的扶持下來到桌旁:“氣海境的高手”
紫鈴和廖雲臉色驟變,廖雲急忙站起身子問道:“他們是誰?”
“囚龍幫要對我下手了”方言道
“囚龍幫?”廖雲急忙從自己懷間掏出一支紅色箭頭,向著窗外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在天空中回蕩
囚龍幫內,虎賁望向天空,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呢喃道:“血蝠教開始集結了”
“虎賁你真的要插手此事嗎?”張老爺子緩緩地說道,眯著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是,化虎堂昨天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虎賁對著張老爺子說道
張老爺子嘆了口氣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去吧,去吧”說著揮手道
接到老爺子的許可後,虎賁蹭的從座位上站起,邁著穩健的步伐匆匆離去
花蛇和彰鼠一直跪在後堂之中,他們已經在此跪了三炷香有餘,張老爺子一直未曾說過饒恕他們,因此他們不敢隨意動彈半毫
一侍女走來,向著花蛇和彰鼠面前丟下一塊“殺”字令牌,彰鼠急忙匍匐在地面之上撿起,令牌之後寫著“血蝠教”三字,彰鼠望向自己身邊的花蛇,花蛇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扭動了扭動脖頸,慵懶地說道:“走吧”
彰鼠望著自己打著繃帶的手臂,面露難意道:“要不,花蛇你去?我這個樣子…”
“那你就在此等死吧”說著花蛇消失在了彰鼠面前,彰鼠的小聰明,花蛇豈能不知,血蝠教可是天下第一邪教,他們一個小小的庸龍城幫派居然想要和血蝠教作對,無異於引火燒身,然而彰鼠遠慮,花蛇只考慮當下,只要自己按照令牌上所寫,將血蝠教的教徒趕出庸龍城,那麼他的性命當下算是保住了,日後之事當然是日後考慮
彰鼠拍了拍身上灰塵,匆匆返回自己的屋房,在屋內收拾好行禮,他準備趁庸龍城動亂之際,帶著六百四十萬銀票逃之夭夭
然而…
“彰鼠,你這是去哪呀?”彰鼠前腳出門,正在關著房門之時,突然聽到身後蒼老的聲音傳來,彰鼠手中的門鎖在地上響起清脆之聲
緩緩轉身,彰鼠望著幫主張老爺子身後站著的眾多弟子,其中不乏與自己比肩的實力強者
彰鼠手中的包袱緩緩落地,低聲道:“幫主饒命”說著雙膝向著地面跪去,彰鼠知道張老爺子的機敏,以自己的小伎倆恐怕還不能哄騙張老爺子半分,到時候無非是增加自己的罪責
張老爺子嘴角微微上揚,踱著步伐來到彰鼠面前,嘆了口氣道:“彰鼠,十二年前,你落魄街頭,偷人包餅為食,我見你可憐無依無靠,而又有可造之處,便將你收入三代弟子之中,請人教授你武藝,讓你從一個人人唾棄的小偷小盜變成了,今日庸龍城內人人敬畏的囚龍幫三代弟子,你還有什麼不滿?”
彰鼠皺著眉頭,眼眶中噙著淚花,嘴中嗚咽道:“幹爺爺,孫兒錯了,求您饒過孫兒吧”
“唉,有些事情是無法回頭的,本來你們沒有殺掉方言就該去下黃泉,然而,我念舊情,重新給了你們機會,你為何不能像花蛇一般,本本分分去執行任務呢?”張老爺子搖了搖頭,充滿了失望之意
彰鼠抱著張老爺子的腿肚,哭泣道:“是我豬油蒙了心,被這六百多萬兩的銀子遮蔽了雙眼”彰鼠手指包袱,痛徹心扉地哭泣著
張老爺微微舒了口氣,突然彰鼠原本說話的聲音變得沙啞了起來,瞪著的雙眼,彷彿發生了難以置信的事情,雙手抱著後頸,鮮血不斷從其勁間湧出,臉上痛悔的淚痕逐漸被風吹幹
張老爺子拍了拍手,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的傷感,跨過倒在自己面前的彰鼠,淡淡地說道:“將屍體處理掉,六百多萬兩的銀子充入幫會之中”張老爺子來此本來就有著殺心,但是以他對彰鼠的瞭解,彰鼠一定有著足夠讓其背叛囚龍幫的好處,否則他定然不會如此,張老爺之所以與一個將要背叛出逃者廢話半響,無非就是要套出彰鼠的話語
……
天衣教內,冥河坐擁美人,躺在錦繡大床上,兩鬢處帶著些許的汗滴,之前在擂臺上攙扶冥河的妙齡女子正半裸著依偎在冥河寬闊雪白的胸膛
冥河手掌撫摸著女子光潔的背部淡淡說道:“今後,你便跟著我吧,只要有我冥河一碗飯吃,便能讓你餓不著”
女子嗤笑道:“我飯量很大,一碗飯我可要吃全部”
冥河笑而不語,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房門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