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國家的和平,是需要個體犧牲才能達成時,那麼這個國家便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這便就是寧次此時的想法。
“木葉已經腐朽了,它已經不是初代目建立時的村子了,為了所謂的和平,就可以理所當然犧牲個體的存在,它就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低下頭,寧次那璀璨的雙目緊盯著下方在二十倍重力已經無力掙紮的白發男子,寧次眸子一動,似乎想起了往日的回憶,語氣也隨之變得冰冷起來。
是為了日差嗎?
彌留之際的自來也聽到這兒,心裡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個男人。
的確,正如同寧次所說的一樣。
為了避免和雷隱的戰火,木葉的確依靠日差的犧牲,換來的久違的和平。
所以對於這一點,自來也並不能否認。
而且作為英雄的遺孤,日向寧次並沒有接受任何優待,還是接受了來自分家的命運,額頭上也留下那道名為籠中鳥的咒印。
是嗎,是為了這個一直在憎恨村子嗎?
到了這時,垂死之際的自來也才終於明白了寧次蛻變的原因。
當一個村子做不到公正,甚至將他人的犧牲當做理所當然去享受時,就距離這個村子的毀滅不遠了。
“嗚嗚!”
明白了寧次所遭受到的不公,彌留之際的自來也似乎想要說出些什麼,然而很是遺憾,在那強大的重力,他連張嘴都做不到,只能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嗚嗚聲。
“哼,是想開解我嗎,但到了這個時候你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更何況現在的你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說到這裡,寧次漸漸抬頭,那璀璨如銀河的眸子慢慢盯上夜空終於出現的孤月,語氣裡似乎已經對自來也的交談完全失去了興趣。
“同樣的犧牲,卻因為身份的不同,讓您這位大名鼎鼎的三忍也選擇了區別對待,您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三忍中自來也大人!”
說到這裡,寧次並沒有將目光留在身下白發的男子身上,反而語氣複雜說出了自來也並不能否認的事實。
“所以以和平的名義,還是請自來也大人您去死吧!”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下一刻的寧次再也沒有遲疑,隨著眸子裡瞳力的爆發,本就在極限重力環境下勉力支援的自來也隨著重力的再次加大,這位三忍中的堅毅男人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就那樣突兀的死去了。
孤寂的月色,只留下寧次孤獨的身影屹立在下方。
而就在此刻,遠在木葉火影辦公室內的綱手,正在批閱檔案的她,忽然感到一陣揪心的疼痛,讓這位三忍中唯一的女性莫名地感受一陣心慌。
“怎麼了,綱手大人?”
一旁屹立的靜音,注意到綱手皺眉的動作,連忙關切的追問道。
“沒什麼!”
莫名感到心慌的綱手,有些反常的站起身,隨著她緩緩走到那對映進月光的窗戶下,綱手的表情卻多出一絲複雜。
自來也,你可不能有事啊!
或許是不久前身體突然的反常表面,讓這位看似堅強的女人,不由自主的替遠在風之國的自來也暗暗祈福起來。
不過或許這位賭客中的肥羊大人沒有想到的是,以她那種逢賭必輸的運氣,在心裡發出這種祈禱反而起不到好的作用。
所以三忍中的自來也,由此終結!
……
瀧之國的一處遠離喧鬧的廢棄據點裡,鼬和佐助的決戰也已經落下了帷幕。
天空上那還未散去的雲層上依舊時不時傳出震耳欲聾的雷聲,而在那開始泥濘的地面,來自的鼬的身影正緩緩走在上面。
在他身體的四周,來自須佐能乎的幻影也漸漸變淡。
不久前佐助準備已久的禁術麒麟也沒有殺死他,就連暫時奪取了佐助身體的大蛇丸,反而鼬收藏起來的十拳劍封印進了永恆的幻術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