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就是其中一位。虔誠的大河子民中,他那樣另類:既無視信仰,又熱衷利益,更不擇手段。憑借煞費苦心的鑽營,謀取小小的官職,但很快發現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大人們利用他,也防範他。他可不願白白裝作傻子,一個膽大妄為的想法産生了,關於那由陰陽家們掌握的,唯一非實體,需要藉助儀式來展現的太古奧秘。如果自己得到“奇跡”,是否可以代替陰陽家們成為這片土地的王者?這個想法令他激動不已。
他敢於如此妄想,多虧了天才的友人張良。掌握言靈之力的張良因不通俗事頻頻惹出大麻煩,甚至不得不為下一餐飯發愁。劉邦替他解圍,並得到了他的信任,不費吹灰之力便說服他帶領自己走入通往陰陽家們祭祀“奇跡”的大澤。張良自己,也對所謂“奇跡”産生了好奇。
藉助言靈之力,他們成功迷惑守衛,目睹了神秘的儀式。“奇跡”璀璨的光芒籠罩著九位呢喃著咒語的陰陽家,以及窺視的兩人。張良以言靈與“奇跡”對話。他都聽說了些什麼?師父姜子牙的話得到印證,還有更多……更多……關於大魔神王的命運……
至於劉邦,卻為驚人的發現而興奮著……當儀式中的陰陽家們揭開神秘的面具……啊,原來統治楚漢之地的,竟然是這樣一群……一群怪物!陰陽家們的真面目!那瞬間,他的腦海中湧現出更加激動人心的計劃。
他偷偷拔出護身劍。儀式完成,陰陽家們一個接一個結束膜拜。待最後一名陰陽家落單的瞬間,發動了無恥的偷襲。那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哀嚎著露出真容——蛇的面孔。張良也加入了戰局,言靈的枷鎖纏繞著他,讓他無法動彈。只聽見哀嚎回蕩,陰陽家“禮魂”就這樣不明不白化為灰燼,那無處安放的力量,盡數進入劉邦的身軀。
張良心情複雜望著眼前欣喜若狂的男人。出手的那刻,便是決定追隨於他。命運又開始了輪回,而身為姜子牙的弟子,他必須作出選擇。
需要一個家夥去斬斷這可怕的宿命。
哪怕,他是如此野心勃勃。
“不客觀的說,我是個好人!”
張良
古老,幾乎荒廢的寺院中,沉睡著危險的魔法。這裡曾隱居著一位叫姜子牙的老人,秘密培養著能繼承自己志向的傳人。
也許世間有許多天才,但像張良這般,無視現有的魔道體系,開創自己獨有魔法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他所自創的魔道,叫做“言靈”。他完全突破了語言的壁壘,掌握了世界上幾乎所有人類的語言。在他的耳朵裡,萬物真正共通為一體。是的,他甚至能與大陸,能與整個世界對話。這讓他無限的接近於世界的真理。所有魔法師使用的咒語在這種能力面前都不堪一擊。
即使是姜子牙也為弟子的力量所顫抖,他彷彿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性。既然已經突破了世間的認知,自然不再是普通人。是的——只要張良願意,隨時可以成為神。
也許這個弟子,能夠將混亂太久的世間秩序,糾正過來吧!
肩負著這樣的使命,張良進入俗世。他所面對的,是分裂和對峙的楚漢之地。那個崛起的青年,項羽,如師父所言,乃傳說中大魔神王的轉世嗎?
真有趣。
然而,傳說中的大賢者唯一沒有計算到的卻是天才隱居太久,已完全無法理解世俗的法則。他擁有莫大的殺傷力,卻不能掙到一文錢;他的思想超越時代,卻找不到前進的道路;他能聽懂所有語言,卻聽不明白女孩子們的調侃……
看來,成為神之前,得先學會做個人。
“如果世上還有什麼我不懂的學問,那就是女孩子們……”
韓信
人可以忍受屈辱到什麼時候?
答案是:並不能忍受多久。
對於一個餘孽來說,生存太過艱難。韓信不想死。他想繼續活下去。所以他並不是忍受,而是選擇。他選擇的也不是屈辱,而是生存。
因此,當年輕的霸者舉起長刀羞辱自己,他選擇了從對方的胯下鑽過去。當未婚妻被帶走成為祭品,他選擇了沉默。當更強大的權力者出現,他選擇了屈從,自己為自己套上牽狗的鎖鏈。
他並非在忍受,只是在等待能夠一擊必殺的出手時機。
還沒有成為大陸有名的強者和謀者之前,他就已經開始謀劃一場風暴,一場刮過大陸,能在歷史上永久留下自己名字的風暴。
不信天,不信命。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必將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