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依依瞬間紅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你怎麼來了?”
他來到窗戶前,那明亮有神的丹鳳眼,眼裡只有她:“因為我知道你在想我,我就來了。”
她只是靜靜的站著那,就美的如同一幅畫,能撩起你心底最深的愛戀。
隨手把油紙傘一扔,他的手一撐窗戶,人就躍了進來,隨後關好窗戶,才把她柔嫩的雙手捧在自己的手心裡摩擦,溫暖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心疼:“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京城了,現在我可以經常來瞧你了。”
“傻瓜,這也太危險了。”她痴痴的看著他,美麗的眼裡無意識的滾下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宮裡戒備森嚴,你可不能冒險前來。”
“你放心,這邊有我們的人,有人裡應外合,我能進來見你一面。”
他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卻覺得懷裡的女人似乎又瘦了很多,腰如束素天然細,不為傷春帶自寬。
看著那只有巴掌大的小臉,低頭吻去她的淚珠,溫聲哄她:“我來了,才七個多月沒見你,你怎麼又瘦了,答應我好好養身子,別讓我擔心你。”
“好,我答應你,”她把自己埋進他寬闊又溫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味道,只覺得心裡酸甜苦辣鹹般的百味陳雜。
她在他的懷裡低低的道:“這要是真的動手,那肯定是死傷無數,現在真的停不下來了是不是?”
他把她抱得更緊,低低的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現在要是不動手,死的人更多……”
兩人的擁抱充滿溫暖,誰也捨不得放手。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張開花瓣一樣的小嘴,輕輕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巴,見他渾身一僵,低低的,愉悅的笑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地獄,我也敢去闖一闖。”
他眼神一暗,看著她眉眼誘人之極,顧盼間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你在哪,我就在哪。”他一把把她抱起,並沒有走向床,而是倒在一邊並不算寬敞的榻上,這個時候,反正他們也不需要多大的空間。
依依推了他一把,擔憂的道:“別鬧,快要天亮了,你得趕緊走。”
“誰說我要走了,”他愉悅的低笑:“我明兒晚上再離宮,過些日子就是景誠的大喜日子了,我不能出面,到時候你也不要給太多的東西,免得引人注目。”
依依聽到他不離開自己,還要待一天,忍不住的嗔了他一眼:“你膽子也太大了。”
雙手卻摟著他的脖子,低聲道:“要不還是走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沒事,我是躲在山泉水的水桶裡進來的,這搜查的是我們自己人,宮裡接應的都是我們的人,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明兒晚上在出宮,快八個月沒見到我,你就不想我嗎?”
話才說完,他就低頭用自己的唇吻住她的唇……
等到兩人安靜下來,外面的天色已經變亮了。
於家誠看著臉帶紅暈的她,低笑:“他最近怎麼樣了?”
“他的身子很不好,這次為了親自煉丹,忌酒色已經快六十天了。”她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描畫他的眉眼:“你做下的事,他都算到皇後的身上去了,我們現在不急,一切穩妥為上,盡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傷亡。”
“好,想成大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先前已經把糧草和兵器都準備好了,現在就等他把皇後,醇親王,還有些棘手的大臣都收拾了。”
兩人在榻上說了會話,依依就要起身:“你等下去我那書房,那裡不會有人進去,我要去看看你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替你遮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