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好主子您離開的早,他們在一刻鐘後就到了,現在被我們往另一邊指引,保證他們追不上。”
周明昊鳳眼幽光流轉,帶著點陰森的道:“這就好,盡可能的不要讓他們找到這邊。”
“是,前面五裡多路的地方有個山洞,裡面我們已經查探過了,沒有危險,主子可以循著七裡香過去。”
兩人快速的說了會話,周明昊就拿起他帶來的一隻野兔快速的回去。
圓圓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才發現周明昊不見了,心裡一慌:難不成他嫌棄自己是累贅,就悄悄的離開了?
就算是他真的離開了,她也不會怪他。
畢竟他沒有義務一直照顧自己,而且他已經救了自己好幾回。
她繼續收拾了邊上的野草,沒一會兒,就聽見有輕輕的腳步聲走過來,心裡一驚,把手裡的匕首握的更緊了,默默的祈禱來到千萬不要是大型的野獸。
這幾天,她都聽見一陣陣狼嚎,知道這東西是群居動物,自己這百來斤的身板,還不夠它們飽餐一頓。
周明昊拎著兔子走過來,看見圓圓柳葉眉微顰,鳳眼帶著驚慌的看著自己,心裡一軟,溫和一笑:“我嚇著你了嗎?我就是去找水,順便獵到一隻兔子。”
“你,你身上帶著傷呢,怎麼能亂跑,趕緊過來,我給你拔箭好不好?”
不能否認,圓圓看見是他,而不是狼群的時候,心就放了下來,趕緊招呼他過來坐在幹淨的石頭上,見他右肩膀上的箭還留著,很擔憂的問:“我沒處理過傷口,你能教教我嗎?”
“這?”
周明昊的心裡自然是萬分的願意,臉上卻帶著猶豫:“這男女授受不親,還是算了吧,我們明兒出去再說。”
圓圓恨不得罵他這個老古板,無奈的道:“周大哥,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者事權從急,這嫂溺叔援的典故你難不成沒聽說過?再說你先前抱著我,現在再來計較這個已經晚了。”
周明昊見她據理力爭的樣子,伸手緊緊的握住她柔軟的小手,眉眼肅然的看著她道:“圓圓,先前是我不好,要是楚世子為著這件事為難你,我會出面解釋,我會負責的。”
他帶著薄繭的大手很溫暖,圓圓卻趕緊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惜他握的太緊了,自己根本就掙不開,心慌意亂的道:“他會相信我的,大哥你先放手。”
周明昊也知道過猶不及,雖然很貪戀她細膩的手,卻慢慢的松開,又快速的握住她的手,仔細的瞧了瞧,很無奈的道:“我先帶你去洗手,你把手洗幹淨再來替我拔箭。”
圓圓在淡淡的月色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見都是髒兮兮的,不由噗呲一笑:“這小爪子可真是髒的慘不忍睹,我們去洗手吧?那邊水多嗎?”
“不多,只有一點山泉水。”
周明昊帶著圓圓去洗了手,回來的時候又拿著火摺子點了一堆火,這才把傷藥遞給圓圓,沉穩的道:“等下你把我把箭拔了,這藥敷到傷口上,先前的小包裹裡有幹淨的布嗎?”
“有,”圓圓把小包裹裡他的褻衣拿出來,用匕首割成一條一條的。
周明昊讓她把自己後背上的衣裳割破,免得衣裳不好脫……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圓圓,微微側過身,松開了衣襟領口,露出了自己的健壯的身體。
圓圓先前在餘家莊的時候,夏天太熱,爹他們都是光著膀子,穿著褲子沖涼,後來嫁給楚明睿,也慢慢的熟悉了他強壯的身子,現在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見他微微皺眉的握住衣領,將衣領慢慢往下推,隨即露出了整個肩膀連同肩膀上中箭的位置。
柔和的月色下,溫暖的火堆邊,圓圓看到他肩膀處肌肉與肩膀相連的鎖骨,還有肩膀之下微微露出來的胸肌的曲線,健碩強勁,蘊含著隱藏的力量。
圓圓趕緊挪開眼神,她的耳朵有點熱,心裡也有點不自在,趕緊把眼神落在他那箭上,見邊上都已經腫起來了,趕緊問:“我就是用力往外拔嗎?”
他倒是沉住氣,溫和的聲音不輕不重,不急不緩,讓人聽了就會覺得心安:“是的,你別怕,到時候會有點血,你盡管把藥粉倒在傷口上。”
“那好,我動手了。”圓圓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按著他說的,雙手握住露在肉外的箭尾,牙根一咬,用力一拔,耳邊聽到他一聲壓抑的悶哼,箭頭以極快速度從肉中拔出,鮮血一從傷口處噴了出來。
圓圓不敢遲疑,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手發抖,穩穩的把瓷瓶倒過來,把藥粉倒到流血的傷口處,把整個傷口都覆蓋住。
“血止住了,我幫你包紮一下吧?”圓圓看著他肩膀上的血很快就止住,這才鬆了口氣,拿出幹淨的布把他身上的血跡搽幹淨。
他感覺到她那纖纖玉手搭在他裸露的肩膀上,還有自己的背上,膩滑溫暖,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發燙,連傷口的痛楚都被忽略了。
這甜蜜的折磨,讓他的身子忍不住一緊,覺得自己這是自討苦吃,卻又甘之如飴。
圓圓察覺到他的僵硬,下意識的以為他太疼了,柔聲問:“怎麼了?是不是我太用力,弄疼你了嗎?怎麼辦?這裡又沒有止痛藥,也沒有大夫?”
“無事,你繼續包紮吧?”他深深的吐了口氣,這才讓自己放鬆,閉上鳳眼,任由身邊的女子為他包紮傷口,只是喉結不停的翻滾著,長長的睫毛不住的微顫。
因為他閉上眼睛,感官格外的敏感,感覺到她溫暖的手,輕輕的觸著他裸露的肌膚,指間所過之處,他便是一陣輕微的蘇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