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亞楠只得在臉上堆出一個歡快的笑:“那行,南言俊,謝謝你的燒烤啊,我先走了,我們明天見。”
南言俊也微笑著對她點點頭,順手替她關上車門。
看著計程車緩緩地開走,南言俊才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無可奈何的對著自己搖搖頭。
不是他非要自作多情,他真實在是不敢處處留情。
從他16歲開始,他的身邊就不停的會出現這種對他主動出擊,甚至是死纏爛打的女孩,不過這些女孩之中,對他‘惑’成功的除了安靜安雅姐妹,可能就只有謝琪安了。
當然,那只是因為他自己也動心了的緣故啊。
想到安靜安雅,南言俊突然覺得心裡有一陣不可抑止的煩悶,不過想到輾輾轉轉這些日子,現在終於可以和謝琪安朝夕相見了,他忍不住又在臉上綻出一個舒心的笑。
雖然他知道他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就能得到謝琪安的原諒,讓她能再一次的接受他,但是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一定會再一次讓她愛上他的。
……
謝琪安一隻手抱著登記冊一隻手握著筆,眼睛盯著登記冊上剛剛記數的資料往前走,她在想著這臺機器似乎和昨天記錄的資料有些差別。
現在車間裡的機器差不多全部都投入生產了,每臺機器每天的產量產值都得盯著,不能有任何質量上的疏忽。
如果一臺機器最近幾天的資料變化的太大,就說明這臺機器需要保養維護了。
她走走停停,在心裡計算著,沒注意到平常整潔的過道上有一塊半成品木板的一角稍稍有些凸出來,一個不留神,她身上稍顯寬大的工作裝褲管正好掛著了木板的斜尖角上。
謝琪安猝不及防地被掛的一個趔趄,心中一驚,張開兩隻手臂也未能保持住身體的平衡,眼看就要毫無懸念的跌個嘴啃地。
車間裡的地面全是堅固的大理石地面,這一跤摔下去,最起碼也要撞破嘴唇或者是額頭什麼的。
就在她即將跌倒的時候,有人眼疾手快的從旁邊一伸手,險險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差點跌了一跤的謝琪安覺得汗都下來了,驚魂未定的愣了一下,之後,心裡一股子怒火頓時就蹭蹭蹭的往上竄。
她立刻瞪起眼睛,想看看是誰這麼不遵守規章制度,連個產品都整理堆放不好嗎?
抬頭一看,原來是7號機器新來的、已經被謝琪安暗暗在心裡叫三八的那個傢伙。
謝琪安火大了,這個人是不是存心的啊?
看著不聲不響,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做事情卻這麼不負責任,差點害死人啊!
但是這個三八卻並不怎麼去配合謝琪安的怒氣。
只見這個他在迅速伸手扯住謝琪安之後,很快就放開已經站穩了腳步的謝琪安,背部的姿態居然是一貫的從容不迫,早就若無其事的轉過身體,微微地躬身繼續去整理那些陸續生產出來的木板了。
好像謝琪安差點被木板掛不過是一件再也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謝琪安再看看剛才差點害她摔一跤的那塊木板,頓時滿腔的怒火全部都變成了啞炮。
嚴格的來說,那塊已經被那個工人稍微重新整理了一下的木板其實並沒有越界,是她自己只顧盯著手裡的登記冊,稍微往7號機器裡邊走了些,要不是這個新來的三八眼疾手快,謝琪安真是磕掉門牙都沒處叫屈去。
她不禁對這個拉了她一把的三八看了看。
突然感到被他抓握了一下的胳膊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那種看似緊迫其實下手卻相當輕柔的觸感儼然宛在。
車間機器的轟鳴不經意的就妨礙了人們的正常交流,謝琪安反倒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愧了。
自己走路不當心,怎麼去遷怒別人呢?
她本來想對這個差點害她摔一跤又及時出手相助的三八說聲謝謝的,可見他似乎連正眼都不想看她一眼,根本就無意於和她搭訕的樣子,只得訕訕作罷。
人家根本都不當回事兒,自己也就省點唾沫吧。
否別人說不定他還覺得是她在斤斤計較呢。
再說,現在提起主動和男人搭訕這件事情,謝琪安簡直就是望而生畏了。
謝琪安似乎是在和自己生氣似的撅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