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來不及穿鞋子,謝琪安光著腳跑下二樓。
她恐懼的看見,樓下的客廳裡竟然坐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南言俊,而是阮成。
“謝小姐,你起來了?”
阮成的神情甚是波瀾不驚,謝琪安不禁有種天旋地轉的虛脫。
“阮成……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能這樣無助的弱弱的問道。
阮成有些同情的看看謝琪安。
“南先生給少爺打了電話,少爺叫我過來的。”
謝琪安有種想拿手掩住臉的衝動,她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
她以為自己不會激動的,她覺得自己肯定會很淡定從容的,但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她只能拼命地竭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要哭,不要暈過去。
謝琪安,這沒有什麼的,這些都是已知的事情,請不要那麼脆弱,不要叫人見笑好麼?
雖然她從來都沒有想要真正的隱瞞什麼,特別是對謝家的人,但是她依然不想阮成看見自己的滿心的狼藉。
“你……阮成,他叫你過來幹什麼?”
謝琪安的語氣如履薄冰 ,顫抖虛弱,她實在是不敢向阮成打聽太多,她怕自己早一分鐘知道就會早一分鐘無法支撐。
她更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看在阮成眼裡,阮成會去怎麼想?
“南先生說你現在可能還需要一個司機,少爺就叫我先過來了,我們小姐說馬上會專門給你送過來一個女傭……”
阮成平靜的話讓謝琪安有瞬間的腦子轉不過彎來,她需要一個司機?什麼意思?
朱顏要專門給她送過來一個女傭?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南言俊是叫阮成過來領她回去,她倒是更容易理解一些。
她記得南言俊說過,他只要和她在一起安安靜靜的呆幾天,然後,會送她回朱顏那裡的。
難道他連這句話都是在哄她?
阮成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對謝琪安說道:“謝小姐,南先生已經走了,他要我告訴你,這幢宅子和車庫裡的車都全部過戶在你的名下了,所有房產車輛包括你個人的檔案材料都放在哪個抽屜裡,他說你知道的……”
大腦和精神上的兵荒馬亂已經讓謝琪安臉色蒼白,阮成不知道他儘量平淡的轉述已經叫謝琪安不能承受,她覺得自己心臟的某一處在急遽的碎裂開。
她覺得自己就像被一柄銳利的刀刃劃了一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嘩啦啦流淌的鮮血,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但是,她知道自己很可能會因為這個傷口流血而死。
原來昨夜一場那樣的溫柔只是為了離開。
他早就決定了的,她卻只能那樣無助的承受,連目送的權力都沒有。
阮成擔心的看著她。
她搖搖欲墜,蹣跚著走進他的電腦室。
她知道阮成口中所說的“哪個抽屜”是哪一個。
開啟抽屜,她的那份南氏傳媒的用工人事檔案袋果然還整整齊齊的放在裡面。
不過裡面增加了幾本紅色和藍色硬皮封面的證件。
謝琪安顫抖著指尖拉出那個人事檔案袋。
房產證,車輛戶主證,駕駛證,一些保險的合同書……每一份上面都是她的名字,她的身份證號,都有她工作證上面那張笑靨如花的照片,詳盡而且面面俱到。
然後,謝琪安又看見那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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