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一起跨出電梯,電梯隨後就在他們身後閉合,繼續上下執行去了,六子等人的心比電梯指示燈跳躍的快多了,幾乎快要蹦出了口腔。
在兩個黑衣人黑洞洞槍口的逼迫下,六子扎撒著兩隻手,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幾步。儘管他手裡還拎著蔣飛的電棍,可是他還是連動也不敢動。
他相信,如果他敢亂動,就是在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然後,他意識到正是自己手裡的這根他媽中看不中用的警棍害了他。
或者說出賣了他。
也許只有六子心裡明白,這兩個人肯定是衝蔣飛來的。
是蔣飛拉得仇恨!
所謂豬肥有人殺,惡貫終究會滿盈,張狂狠了就是找死的節奏!
因為打劫不可能專門的跑到二樓上,一樓也有收銀臺的。
不在一樓打劫而辛辛苦苦的跑到二樓,無端的增加危險係數,除非,他們已經打劫完了一樓。
但是,從室內旋轉樓梯看下去,一樓的營業井然有序,絲毫沒有動盪的跡象。
六子知道,在雲都,自己絕對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叫人拿槍指著。
一定是張狂的蔣飛徹底的得罪了什麼人?
如果是一夥人拿著鋼管刀子什麼的呼啦啦衝進山海雲天,準備和他們打架鬥毆什麼的,反倒沒有這麼可怕。
誰都可以看得出,這是兩個真正的狠角色,是真會殺人的啊!
這些人竟然準確的知道蔣飛現在在山海雲天?還是在二樓?
六子不禁有些毛骨悚然,難道他們一夥人一舉一動一直處於別人的監視下。
其實六子是帶著大家下去吃飯的,這兩個殺手突然在開啟的電梯門口看見手握警棍帶著一大幫子人的六子,不緊張才怪!
果然,用槍指著六子腦袋的男人低沉的命令道:“帶我們去找蔣飛!”
殺手的話讓六子恐慌的大腦稍微的定了定神:看來他們是認識蔣飛的,否則蔣飛的警棍拎在自己手上,還不直接的被爆了腦袋?
這兩個人只是拿眼睛看了他們亂糟糟一夥人的一眼,就確定了這裡面沒有蔣飛。
但是,六子沒有做聲。
說句良心話,他還是不希望蔣飛被殺死的。
蔣飛雖然紈絝,雖然二渾,雖然潑皮,平時對他們可真是沒有話說的,這一幫子城管吃香的喝辣的,耀武揚威,還不都是蔣飛給的?
他甚至希望有人能發出驚叫,給剛走進豪華大包的蔣飛報個信。
他感到身邊一片沉寂,似乎所有的人都悄悄地默默地往兩邊包廂的牆壁上靠,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咳嗽一聲。
還有那些大包的服務員,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整個二樓瞬間陷在一種詭異的靜寂之中。
六子現在才知道蔣飛平時帶著耀武揚威的一幫子人是多麼的孬種。
可是,這不能怪大家。
這兩個男人手裡拿的是黑洞洞的槍,比明晃晃的刀子還要可怕的玩意。
相信絕大多數的人只能在電影電視劇裡看見槍,一旦真看見有人被人用黑洞洞的槍指著腦袋,在瞬間的驚恐過後,除了選擇沉默,束手無策的靜觀事態發展,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誰也不願意去冒瞬間被爆頭的危險。
要知道,在現在的中國,拿槍指著別人腦袋的,除了警察,可能就只會是殺手了。
警察不可能隨隨便便拿著槍去指著普通公民的腦袋,殺手雖然也很有針對性,相對來說,他們的自我約束性就會低很多。
比如他們想要做掉哪一個人,可能不會傷及無辜,但是,不相干的人最好你也得聽話點,否則順便捎帶上誰也是說不定的。
所以六子記期望別人能幫他發出警報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誰都不願意在一場莫名其妙的狗血火拼中做無辜的炮灰。
結束通話陳鵬的電話,鄭涵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堵在三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