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彪爽朗的笑道;“跟我就甭裝了,哥哥我雖然和土豪差十萬八千里,但是也不差那幾個錢,只要你以後混成人樣見到我還和人說一句某某是我同學就行了。”
鄭涵定定神,嘆氣道:“難,你就別取笑了,老孔,在雲都你認得我鄭涵是你同學就是我天大的面子了。”
孔文彪繼續笑:“你可是名牌的大學生,說這沒志氣的話,沒事,你只管去,我六點半左右就給你把錢送過去,到了我發個資訊給你,你隨便藉口出來一下拿就行了。”
鄭涵真是滿心的感激,真誠的說道:“老孔,真是謝謝你了,你不僅僅是幫我,還是在幫我表哥和我們整個一生愛公司。”
孔文彪鄙薄道:“得得得,別說了啊,安心做你的東吧,那本來就是你自己的錢。”
末了鄭涵又問道:“那輛車的主人來了嗎?”
孔文彪啐了一口,有些惱火的說道:“從系統上核查的電話一直關機,座機停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露面,不過,你別急,這輛車什麼都齊全正常,我估計她捨不得就這麼給扔了。”
鄭涵“嗯”了一聲,憂心忡忡的掛了電話。
本來以為很簡單事情,突然之間,好像倒是非常負責起來。
他想起第一次對這塊荒地表示重視的謝琪安。
現在想來,謝琪安的那種重視只是一種本能,出於對土地這個詞的敏感的本能。
在中國人正常的思維裡,土地幾乎就等同於財富。
但是,及至謝琪安真的的去看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鄭涵還記得,他們當時就提的租賃合同以及租金收據,說了要找找在哪裡的?
最後三個人因為轉了半天不得要領,就沒有一個人再去提了。
那天他們回來時連說好的一起去一生愛看看都沒有去,就各自分手了。
現在看來,那是一次多麼大的失誤啊?
如果當時就真的去找了,發現公司里根本就,沒有這份合同沒有那些租金收據,是不是就會少走很多日子的彎路?
鄭涵承認為什麼他和陳鵬都是成不了大器的人,因為他們的目光實在是太短了,思維實在是太短路了,即使真的會有大堆的財富放在那裡,在他們看來,說不定還是一片爛荒地。
謝琪安更是欠修為,她也許敏銳的意識到什麼,但是終於還是沒有能尋求出真正的真相,竟然很輕易的就放棄了。
比他們這些無知無覺的人更覺得可惜。
現在,鄭涵下定決心,不管那塊地到底值不值什麼,他都要一定的弄個水落石出。
如果那塊荒地真的有什麼不菲的價值,鄭涵琢磨著,第一,朱莉莎知道。
然後,他懷疑謝家豪說不定也知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謝家豪非要參與收購一生愛了。
鄭涵從一開始對謝家豪的感激,到最後被謝家豪無視冷落,逐漸想了一些事情。
首先,從來沒有涉足過婚慶行業的謝家豪為什麼非要競購一生愛?
如果開始的時候,只是出於謝琪安的請求的因素,甚至,也可以說是謝家豪為了討好謝琪安,所以才答應出錢收購一生愛。
但是,隨著事情的發展,鄭涵越來越看清楚,好像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比如在南言俊出現的時候,謝家豪完全可以順水推舟的退出,這樣既做了好人,有可以不用花無謂的錢,就算是土豪有著花不完的錢,相信能不拿著錢打水漂他們還是情願的。
但是,謝家豪的態度很明確:繼續跟進。
參加一生愛的競購。
請原諒鄭涵的遲鈍,哪怕就在那個時候,因為對陳鵬突然投靠南言俊的憤恨,他還是沒有去細思其中的蹊蹺,甚至還沉浸在一種報復的塊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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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鄭涵感到自己在謝家豪眼裡,似乎根本就是一個局外人的時候,他才猝然驚醒:這不是一次仁慈的施捨,這根本就是一場非常有目的的吞併。
這一點讓鄭涵覺得自己非常的悲哀。
其實他何嘗不是和陳鵬一樣,骨子裡都是他們漁民先輩留下的卑微和遲鈍。
以謝家豪和朱顏自身的財勢,如果想開一家婚慶公司,完全可以自己註冊,不但不費任何的周章,而且花不了幾個註冊費用,還沒有任何的糾紛。
他們為何不自己重新去註冊一家婚慶公司?而非要掏錢去買陳鵬那個不值錢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