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快就敬到了作為商界第一代表的謝琪安的餐桌上。
蔣大宏的酒量看起來很好,他作為喜東,為了表達自己歡迎的誠意,差不多都是先乾為敬的。
為了婚宴上的敬酒,蔣家父子的酒杯顯然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他們用的是那種有著非常洋氣的高腳,酒杯真正的容量其實很小的西式酒杯,就算是那樣,一路喝下來,也很不得了了。
新娘子上官雯婧手裡始終是一杯象徵性的酒水,當地的風俗並不怎麼會攀著新娘子賭酒。
徐曉曼作為一個婚慶公司的策劃,對於全國各地的婚慶風俗都有精通的瞭解,像有的地方,婚禮上的賭酒連新娘子都不能倖免的,如果是這樣的地區,除非新娘子自己很有酒量,否則就得安排一個酒量非凡的伴娘作為新娘子的擋箭牌。
徐曉曼有些明白他們的伴娘和伴郎為什麼會給人一種草草敷衍的感覺了,原來需要伴娘伴郎做的事情並不多,他們也就是一個象徵性的擺設而已。
比如現在的敬酒,只是新郎的父親帶著他們進行,伴娘伴郎都不知道擱哪裡去了?
看見鄭涵,已經微有酒意的蔣飛之前那種莫名其妙不爽突然又湧上心頭。
特別是看見這個衣著寒酸的小子竟然還和今天的來賓裡最漂亮最有來頭的女人親熱的坐在一起,蔣飛心裡的那份不爽更甚。
照例是蔣大宏對著謝琪安說了一通冠冕堂皇感謝的話,服務生給賓主斟上酒,蔣大宏先乾為敬,謝琪安隨後微笑著端起酒杯。
“等一下……”
蔣飛突然滿嘴酒氣的對謝琪安說道。
謝琪安只好微笑著放下酒杯。
“女人怎麼能喝白酒呢?你們……”蔣飛用手專門的指著鄭涵,“應該替謝小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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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大宏立刻沉下臉訓斥道:“蔣飛!你怎麼說話呢?”
蔣飛並不理會他老子的呵斥,對鄭涵說道:“小婧同學在貴賓廳的只有你和老孔兩個人,來來來,我敬你和老孔,你們的酒杯滿上滿上……。”
面對蔣飛一本正經的挑釁叫囂,鄭涵有些啞然失笑。
好吧,在沒有走進山海雲天之前,孔文彪還煞有介事的交代他一定要去敬新娘新郎酒,孔文彪可能沒有想到他們倆竟然混到貴賓宴席廳裡來了,反過來倒被新郎嚷嚷著敬酒。
按照孔文彪之前的念頭,鄭涵和他明顯的只能去普通宴席廳,那種一般的來賓蔣大宏是不可能帶著兒子媳婦一一的去敬酒的,想也別想。
但是為了表達最起碼的謝意,新娘新郎會在司儀的帶領下,站在門口向所有的來賓象徵性的集體敬一次酒。
孔文彪就是要鄭涵在這個時候,眾目睽睽之下,專門的端著酒杯去和上官雯婧敬酒糾纏,裝瘋賣傻,為的就是叫上官雯婧的婚禮不痛快。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所有合情合理的計劃之中總是會充滿各種出乎意料的偶然,這樣的打算卻是那樣的結果。
“蔣局長的敬酒我還是要喝掉的。”
謝琪安對眼睛似乎都有些泛紅的蔣飛微笑道,再次端起酒杯。
“放下,放下,女人只能喝葡萄酒,服務員,去拿瓶葡萄酒過來,拿瓶拉菲。”
蔣飛一邊說一邊伸手去奪下謝琪安手裡的酒杯,“啪”的一下放在鄭涵面前,“你喝!”
頓時,整個貴賓宴席大廳裡有一霎的靜寂。
這個平日裡橫慣了的將公子明擺著是要和這個小夥子挑釁啊!
鄭涵對蔣飛笑著點點頭,很淡定的說道:“行,我喝,新郎官叫我替謝小姐喝酒是給我面子。”
鄭涵說完,端起蔣飛砸在他面前的謝琪安的酒杯,一仰脖子,喝的乾乾淨淨。
蔣大宏氣壞了。
蔣飛這是酒喝多了抽風不是?
貴賓宴席上安排的女賓飲用都是原瓶進口的霞多麗,也算是價格不菲了,蔣飛現在專門的為謝氏集團的這位女經理叫拉菲,那麼其他的女賓怎麼辦?
要知道隨便一個年份的拉菲都要幾萬塊,蔣大宏真想擱蔣飛幾巴掌。
這不是逼著他這個做老子的給所有的來客女賓統統的換酒嗎?
但是,他的臉上還不能有所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