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狂笑欲死也不能叫南言俊聽出一絲一毫的。
她現在才是真正的明白,這位總裁半夜三更的吵醒她美夢,並不是想叫她陪床,而是在惦記著一個曾經給他陪過床的女人。
真是不容易啊,徐曉曼都想替謝琪安掬一把辛酸淚,她那樣的二貨,竟然也會有一個還算不錯的男人惦記,嘖嘖嘖,徐曉曼都想爬起來拉開窗簾看看,太遠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徐曉曼毫不懷疑心裡對謝琪安這場偶遇情事結局的推斷:吃幹抹淨,棄之若履。
之前種種就足以說明她是多麼的有先見之明。
雖然她曾經很有幾次想提醒謝琪安,但是有兩個事實讓她徹底的猶豫了,一,她發現謝琪安竟然是在她趕到賓館之前就和南言俊有了某種關係。
而且,這個匪夷所思的二貨,在幹完勾搭過高富帥之後,竟然還在想著自己被未婚夫拋棄的悲情,弄一把安眠藥,徐曉曼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不是她及時趕到,謝琪安最後完全會吞了那把安眠藥。
謝琪安就是那種執拗的性子,心腸又是那種極其細緻柔軟的,動不動就把所謂的情看的比天還要大,想要她折中變通是需要大費周章的。
二,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絲卑劣齷蹉,謝琪安搭上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老闆,你叫她怎麼去和謝琪安站在一個堡壘裡同仇敵愾?
事關自己的飯碗,她徐曉曼除了被逼無奈為虎作倀,還能幹些什麼?
她不落井下石設計陷害就不錯了。
天地良心,留謝琪安在南氏傳媒真的是南言俊的威逼利誘,而且徐曉曼也想謝琪安在s市有個正當的職業,分散一下她愁腸百結的情緒,所以也就順水推舟的配合了南言俊。
最重要的,她覺得有些話其實說了也沒有用,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她只能一再的對著謝琪安強調,讓她把自己變成南言俊身邊其他女人的血淚,千萬不要多想其他。
她甚至還指望謝琪安長袖善舞,幫她說服南言俊,在s市舉行他自己的婚禮。
她非常希望謝琪安透過這場情事能變得強大,能想的通之前和童成俞的那場婚變,簡直就是毛都不算的鳥事。
謝琪安答應倒是很清醒,但是,貌似到底還是吃虧了。
被吃幹抹淨棄之若履的不是南言俊,而是繼續悲情的謝琪安。
當然了,徐曉曼心裡很清楚,謝琪安那個不肯蛻變的傻子,就是明明的吃了虧,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的。
從小到大的,她一直都是那個樣。
遇見謝琪安這樣死腦筋的女人,你不去佔她便宜,不去欺負她,簡直就是會被天誅地滅的。
何況她遇見的又是南言俊這樣厲害沒天良的角色,不用南言俊動手,圍在南言俊身邊的女人就會乾淨利落的把她給咔嚓了。
當然,除非姓南的忽然轉性,或者就像現在,貌似有些惦記上了謝琪安。
不過,徐曉曼更願意相信是因為出現了某位競爭者的緣故。
現在,她就要弄清楚,什麼樣的競爭者才叫南大boss對一個已經被他棄了的花花草草又惦記上了。
這叫徐曉曼只覺得心癢癢的難受,恨不得立刻就能聯絡上謝琪安,好好地問個究竟?
“我要你明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謝琪安。”
南言俊彷彿吐出胸中塊壘似的,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徐曉曼不禁咕咕的笑了一下,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南總,難道見琪安很難嗎?只要你知道她是在那家醫院治療。”
南言俊在電話裡哼了一聲,語氣有些不快的說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行了,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去接你。”
他感覺到了徐曉曼的幸災樂禍。
南言俊簡直可以想象,徐曉曼現在正在心裡額手稱慶,別看昨天晚上自己為了和她聯絡感情,毫不吝嗇的對她進行了大筆的投資,但是這種臨時抱佛腳的做法對於徐曉曼這種看問題敏銳,目光犀利的職場女見效不會很大。
他相信,在感情方面,徐曉曼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站在謝琪安那邊的。
當然了,也正因為如此,否則他也不會下這麼大的本錢十萬火急的把她給弄到雲都來。
徐曉曼有些愕然,她說的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