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存了心的叫南言俊哭笑不得。
像這種混跡多年職場的女高管首先學的就是社交禮儀,知道什麼場合該做什麼,舉止文雅言談淑女是最起碼的常識,哪怕她們滿肚子的運籌帷幄牙尖齒利。
特別是對著唯恐巴結還來不及的老闆,瞧徐曉曼那種幹練勁兒,不可能犯這種最低階的錯誤。
陳鵬越想越覺得自己是想對。
陳鵬一旦這樣想了,立刻就自作聰明的覺得南言俊那張臉上都是苦笑,瞧瞧徐曉曼的臉上都是鬼促狹的竊笑。
嗯嗯,看來風流成性的南大boss和這位美女高管也有一腿。
一定是南言俊哪裡又惹到這位美女高管不高興了,所以這丫頭才如此肆無忌憚的胡吃海喝。
如果是這樣,就可以合理的解釋徐曉曼為什麼敢當著南言俊的面如此行為放肆了。
南言俊招呼侍者過來結賬的時候,徐曉曼卻皺著眉頭,嫌酒店提供的一盅飄著桔花瓣的洗手清水洗不乾淨沾染了蟹黃腥味的手。
陳鵬不禁想起這裡的女友莉莎,也是這麼一副又嬌氣又傲氣的樣子,還特有自己的主意,他不禁暗暗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看南言俊的眼神也變得超度起來。
一個女人還沒有弄消停呢,又招來了這樣一個矯情的姑奶奶,瞧好戲吧。
侍者趕緊殷勤的問道:“小姐,要不我給你拿些洗手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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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賠笑對南言俊說道:“先生,我們還提供剛煲好滾燙的薑茶,要不要給你們每人上一杯?”
徐曉曼忍不住嘟囔道:“現在也不是吃螃蟹的季節啊,你們服務的可真是周到,我不要洗手液,我擠些牙膏就行了。”
侍者頓時有些面露難色:“這……牙膏?好吧,請您稍等,我去找找看。”
徐曉曼笑道:“不用你找,我自己有牙膏。”
徐曉曼一邊說一邊翹著蘭花指真從手袋裡拿出一支牙膏,得意的說道:“你們不知道了吧嗎,生活小竅門,吃過螃蟹之後,擠些牙膏在洗手水裡,既可以除腥,又清醒自然,而且簡捷方便。”
現在不僅僅是陳鵬給跪了,酒店餐廳裡的侍者也給跪了,只見美女包包裡不離口紅的,竟然還有隨身攜帶牙膏的?看她笑起來一口潔白牙齒,這女的是不是給牙膏做代言人的啊?
南言俊忍不住笑了,他當然知道,徐曉曼不過是就地取材,她這牙膏不過是剛才在世紀華聯購買杯具和喜劇的結果。
不過是碰巧了。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怪不得琪安會從小到大的和她要好,果然是一對別出心裁極具喜感的極品二貨。
南言俊看定徐曉曼微笑道:“曉曼,你要不要吃杯薑茶?解解腥膩?”
徐曉曼已經拿餐巾紙施施然的揩淨手指上的水,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搖頭道:“不用了,我也累了,想早點休息。”
徐曉曼的酒量看起來也不錯,一瓶一斤裝的花雕陪著兩盤螃蟹下肚,她不但沒有絲毫腸胃不適的樣子,臉也不紅,端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南言俊覺得這詞兒用在現在的徐曉曼身上非常的貼切。
特別是徐曉曼沒有絲毫的酒意的臉上,反而臉色更加明淨,那意思,好像越喝越清醒了。
南言俊有些微微的有些小糾結,想起琪安喝酒之後,臉上多少是有些酒意的,這個徐曉曼是不是比謝琪安的酒量還要厲害啊?
他感到用過餐之後,她明顯的有些沉默起來。
看來男人人喝過酒了,嘴巴就像扎不住的口袋,女人喝過酒了,反而被扎住了口袋嘴兒。
南言俊暗暗地皺皺眉頭,因為沉默讓徐曉曼顯得高深莫測起來,這種感覺讓南言俊感到不愉快。
他更喜歡她巴拉巴拉的樣子,那樣是她不自信的表現,才更易於駕馭。
一個不說話的女人,像謝琪安,就算是她是你女下屬,你也不好去掌控。
現在,他需要極力的討好徐曉曼,然後讓徐曉曼在對付謝家豪這件很無厘頭的事情上可以毫不猶豫的、不計任何原則的聽從幫助自己。
當然,這個不計原則不是指對付謝家豪,而是謝琪安。
南言俊很清楚,現在,只有徐曉曼才是他能打倒謝家豪見到謝琪安的唯一的一張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