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臉看看滿臉羨慕的青青,謝琪安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青青湊過來低聲的責怪道:“琪安姐,你還嘆氣啊,咱們家從來就沒有見過少奶奶和少爺一起去給外人買東西過,你知道這一堆衣服鞋子多少錢嗎?”
謝琪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青青說的是實話,在他們眼裡,自己一直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外人。
“一萬多塊呢。”
青青似乎還咂咂舌頭,她是不明白謝家老少為什麼對謝琪安這麼好?
說句實在話,謝琪安也不明白。
都說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像謝家對謝琪安的好,無論你怎麼去想,都是透著一種無緣無故。
謝琪安是不會去告訴別人,她覺得自己就像傳說中突然被從天而降的運氣砸中的人,不但沒有絲毫的安全感,反而有種被砸蒙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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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謝家,她還在懷疑,自己真的是有什麼樣非凡的才能配得到謝家豪夫妻這樣的青睞嗎?
她由不得的有些小卑劣的想到:到底是他們特別好騙?還是自己特別好愚弄?
走進碼頭,謝琪安就看見黃天夾著他那招牌似的褐色真皮公文包咋咋呼呼的走過來:“哎呀,美女你好早哦,你好你好!”
謝琪安奇怪道:“你好,黃總經理,你昨天不是已經離開雲都了嗎?怎麼?船遇上逆風了?”
黃天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謝小姐真會開玩笑,大清早的可不興說這樣的話,我根本就是沒有離開好吧,謝小姐,昨天晚上我看了一下賬單,你是不是把我們的錢給搞錯了?”
謝琪安很淡定的說道:“沒有,昨天早上卸貨的時候沒能聯絡上你,那些劣質的種苗我本來是要給你們退回的,謝少說大家已經合作很久了,這次他就給你一個運費和培植的本錢,下不為例。如果黃總您不願意,那些種苗還放在包裝盒裡沒動呢,你可以給帶回去另行處理的。”
黃天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這樣不好吧,謝小姐,之前我們曾經給謝少比這還差的貨也沒見芳兒小姐說什麼,你知道,我這不是私家生意,我回去不好交代啊。”
謝琪安很篤定的說道:“黃總您這話說的好,您不是私家生意,我更是不是給自己幹活的,我們都有難處不是,而且我覺得您更應該和謝少協商,而不是一大早的站在碼頭上和我這個打工仔較論,黃總您說呢?”
黃天有些氣急敗壞:“謝小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大家都是混飯吃的,您抬抬您那雪白皓腕我這裡不就過去了,你叫我和謝少以後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謝琪安卻根本不為所動,不溫不火的說道:“黃總,這不是抬皓腕甩水袖唱大戲的事情,你的貨你自己心裡清楚,謝少和我說了,他就是花錢買了哪些種苗也不預備出售的,謝少已經仁至義盡了,至於你們以後的生意還做不做,不是我所能干涉的。”
黃天的胖臉已經被氣成了豬肝色,他孃的,這女人嘴巴也太犀利了些吧?
他想要徹底的發作謝琪安幾句,又怕話說的太難聽了她肯定會把他告到謝家豪那裡,畢竟這個女人不是謝芳兒,她會讓他以後更加的討不著好,和謝少的生意就會更加的不好做了。
但是,這個剛接手謝芳兒職位的女人也太他媽把自己當回事了,他不禁看著謝琪安恨恨的點頭道:“好,好,好,謝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厲害,厲害,黃某領教了。”
謝琪安很是嫵媚的笑道:“女中豪傑不敢當,只要黃總以後不要再弄些以次充好花花草草的把戲,謝少的錢還是很好賺的。”
看著南方花卉培植基地的黃總銜憤而去,謝琪安覺得很開心。
就在昨天清晨的雲都貨運碼頭上,幾個小混混突然橫衝直撞的過來,莫名其妙的擋住抱著貨物檢驗記錄單去檢查貨船卸貨的謝琪安,出言不遜動手動腳的戲弄。
“妹妹,這大清早的就來碼頭幹什麼呢?”
“妞,盤子這麼正點哇,這麼辛苦幹哈呀?跟著哥,哥哥包了你可好?”
有一個混混一邊色米米的笑著一邊還猝不及防的伸出手對著謝琪安的臉上摸了一把,嘖嘖有聲的誇道:“好嫩,一定水多……”
謝琪安很快就從慌亂之中鎮定下來,她沒有像一些突然遭遇了小流氓的女人那樣害怕尖叫。
從小一直被陳鐸那些小混蛋所欺負的慘痛經歷告訴她,當一個女孩子面對這些小流氓時,你越是害怕慌張,他們就越是囂張放肆。
唯一的自救辦法就是像徐曉曼那樣,扮比他們還要邪惡兇狠的母老虎。
所以謝琪安只是後退了一步,對那幾個滿嘴妞啊妹妹,給哥哥親親摸摸什麼的混混冷笑道:“要不要我脫了給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