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起來了,快起來上班!”
徐曉曼一手拿著牙刷刷的滿嘴沫,一手毫不客氣的拉開謝琪安裹在身上的毯子,大呼小叫,好像包租婆似的。
謝琪安用力拉回毯子矇頭:“我不去,什麼破班?簡直就是瞎胡鬧。”
徐曉曼滿嘴白沫揚眉凝睇:“謝琪安你再說一遍我聽聽,你要是現掏二十萬再保證我出任一世情部門經理我就饒了你不去上這個破班,你要悔約早幹嘛去了?少扯淡,趕緊的給我起來,遲了我照樣打你小報告扣你獎金!”
謝琪安一個鯉魚打挺“騰”從床上跳起來,把身上的毯子劈頭蓋腦的往徐曉曼摔去:“我是你們家養的家生奴啊你個死八婆,碰見你我這輩子連個尋死連個後悔的機會都被你剝奪了,我我我……我不活了我啊!”
徐曉曼嗤之以鼻:“那你還不死?都什麼年代了,還想拿這個駭人?我可不想欠你的,等著給你收屍燒紙錢呢,別說我拖你後腿哈,我一向都是很支援你早死早投胎的。
謝琪安恨恨的拿牙刷狠狠地捅著牙,徐曉曼一邊拍臉一邊笑:“別使那麼大勁,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會牙齦出血的,親。”
親你妹啊親!
謝琪安幫徐曉曼抱著檔案袋,兩個人等在電梯前。
“嗨,琪琪,徐小姐早!”
徐曉曼早就滿臉諂笑,掐肩問候道:“南總早。”
然後看看手機手機故作感慨:“還沒有到八點啊……”
謝琪安只覺得脊背發麻,不知道為什麼,她真是特別害怕見到南言俊,她真希望,他們每一次瘋狂過後,大家最好從此以後不要再相見。每天赤uo裸的面對著一個純粹的那啥夥伴,這讓她覺得怪異不安。
那麼深的毀滅墮落感,真叫人生不如死似的。
簡直讓人強烈的激生出一種能突然遇上一場浩劫,突然發生一場戰爭的荒誕期盼。
也許只有那樣極度的動盪混亂才能抵消或者掩蓋過謝琪安內心深處的羞恥和罪惡感。
眼睛盯著迅速變幻的電梯指示版上的紅色數字,謝琪安期盼電梯快點下來。南言俊卻上前一步,攬住她的肩膀好整以暇:“我接琪琪去吃早餐,徐小姐要不要一塊兒?”
徐曉曼有那麼一小下的沉默,然後就滿臉欠揍的笑道:“謝謝南總,我待會兒衝杯咖啡就行了,琪琪,把檔案給我吧,你陪南總。”
謝琪安掙扎了一下,抗議道:“我也吃過了,沒胃口了。”
徐曉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從她手裡抽出資料夾,電梯門開啟,她一邊整理一邊頭也不回的走進去,端的是不驚不怪,步伐沉穩。
謝琪安看著面前悠然關閉的電梯門,咬牙切齒的在心裡對這個見死不救節操無下限的發小用盡了人世間所有最惡毒的貶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