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你們都是哪裡人?”秦風喝完一杯茶,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和那幾名醉醺醺的漢子聊了起來。
“我們啊?我們都是龍巖縣的人,這不去安陽賣一些小貨品嗎。”其中一個男子見秦風沒有什麼架子,自然也是樂呵呵的和秦風聊了起來。
“龍巖縣?你們都是龍巖縣人?”秦風面露喜色的大聲問向幾人,引得其它幾桌客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這個,我們真的是龍巖縣人,公子是要去找什麼人嗎?”那名剛剛回答秦風話都男子嚥了一口唾沫,你這種跟見到寶貝一樣的表情是怎麼個意思?
老子可是有妻兒的人!只賣藝不賣身的!
“咳咳,那你們知道秦澤一家的情況嗎?”秦風不好意思的乾咳了幾下,他也知道自己剛剛嚇到人家了。
“秦澤啊,我知道,他是我們龍巖縣的縣令,對我們是真的好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秦風可是被這男子的停頓嚇到了,只不過,這三字冒死說出來就沒有好結果好伐?
“就是秦縣令的父母,一直生著病,也沒錢醫治,去年就走了。”男子一臉惋惜的說完,豪飲了一碗酒,嘆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小師傅?小師傅?”那男子感嘆完,低頭看了一眼秦風,發現他沒有什麼反應,呆呆的坐在那裡,於是伸手拍了拍他。
“啊?哦,謝謝,我先走了,告辭!”秦風一個恍惚,茫然的看了一眼男子,其身來到茶宿的馬舍,牽出自己的馬,直奔龍巖縣趕去。
“咦,他怎麼對秦澤一家那麼感興趣?親戚?”那男子狐疑的看著匆匆忙忙離開的秦風,很是不解。
旁邊有一個人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瞪大個眼睛,說:“秦家早些年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在上清宗嗎?剛剛那個小師傅也是七星門的弟子,難道?”
臥槽?!
所有人心裡同時出現兩個字,不會是真相了吧?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沒能送你們最後一程。”秦風騎在馬上,身體隨著馬兒劇烈的運動而顛簸,眼淚不爭氣的留出。
當剛剛那名男子說出那句話都時候,秦風整個人就像是做了三年高考五年模擬一樣,整個人腦子嗡嗡作響,心情恍惚,整個人都不好了。
出山的那一刻,秦風滿心歡喜的想要給家人買買一個大宅子,添置一些漂亮的新衣裳,讓父母和哥哥也吃一些山珍海味,但是……………………
“不對,怎麼好端端的會大病一場呢?欠債?賣房?離開安陽城,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捅刀子!”突然,秦風腦海裡靈光一閃,越想越不對勁。
自己父母向來脾氣很好,身子骨也很硬朗,怎麼會大病不起呢?
什麼病能夠花光積蓄,賣房都治不起的病,怎麼可能?
他秦家,這麼說也是大戶了,除了人丁稀少,沒有什麼遠親同宗,但是家境卻也還算富裕,怎麼會窮到去借錢?
“前面的公子!請停下!”
“籲!你們查吧!快點!”秦風此時的語氣讓人聽起來很是不爽,但是也沒辦法,誰還沒幾天不高興的時候?而且他已經儘量剋制住自己那顆暴躁的心。
“額,好。”那名手握利劍的人點了點頭,明顯是被秦風搞的有點方,連忙招呼著旁邊的幾個兄弟起身。
“公子,請進!”為首的帶頭人在檢查秦風身上沒有什麼毒藥之類的大規模恐怖武器後,對秦風放行。
“這位兄臺,可否告知在下你們縣令在哪?”秦風焦急的問著那個領頭人,一邊也是十分利落的翻身上馬。
“就在裡面那個茅草屋裡。”
“駕!”秦風得知秦澤的居所所在,二話不說,揚鞭狠狠的抽了一下馬屁股,隨著馬兒的嘶鳴聲,秦風一騎絕塵而去。
“老大,你說這個七星門的公子找我們縣令幹嘛啊?”
“不知道。”那領頭人在秦風離開後,眉頭緊皺,隨機召集縣中一千名民兵,除了四方卡哨,其餘人全部都趕往縣令的家中,以防縣令的安危有什麼不測。
秦澤是六品文士的修為不假,但是要是遇到武宗的修士,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