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輕寒鬆開一隻手,垂在身側,另一隻手搭在簡初的肩上。
簡初穿的也是黑色的衣服,一件短款的小襯衣,下面是一條寬鬆的牛仔褲,下面穿的是一雙小白鞋。
倒是和司輕寒身上的黑色西裝成了一種反差。
不過呢,司輕寒硬是把那麼正式的西裝穿成了休閒風。
他將襯衣的扣子扯開了幾個,外套也是隨意的套著。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
司輕寒的問題明顯的,是打的簡初措手不及的。
她微微的蹙眉,搖頭。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司輕寒的身子朝著簡初過去了一點,微微的靠近了一些。
他身上的味道,撲面而來了。
熟悉又陌生。
簡初微微的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又覺得不妥當,索性,還是將那些話給嚥了下去。
旁邊的廂房門忽然開啟了,樂桀走了出來,便看見這樣一幕。
他死死的咬住後牙槽,雙手握成了拳頭。
身邊的沈若琳提著行李,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不遠處的簡初和司輕寒。
有些擔憂的又看向了樂桀。
“還好嗎?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我送你走吧。”
為了不讓沈若琳擔心和繼續追問,他立刻收回視線,鬆開了雙手,然後伸手拉過了沈若琳的行李箱,下了臺階,朝著門口去了。
沈若琳想問,又不敢,看著離開的樂桀背影,跟了上去,但是又忍不住的看了一眼簡初和司輕寒。
才跟著樂桀的腳步離開了。
一個小時之前,月稱找到樂桀,請他離開,但是他拒絕了——
“為何不願意離開,難道是為了司先生?”
月稱見樂桀很堅持,看來是說不動他了,便疑惑的問道。
“月稱闡釋,我和你口裡的那個司先生,確實有些淵源,應該說,先父和他是認識的,至於我願意離開的原因,我想我不用多說,您也明白的,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罷了,無妨的,既然他們想要抓住那邪祟,就由我來當誘餌吧。”
“誘餌?”月稱實在是想不到,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居然不怕死,還要當什麼誘餌。
“是的,月稱闡釋,很抱歉,我會留下來的,我還有事兒,就不招呼您了。”
說完,樂桀就將門給關上了。
月稱愣在了門口,但是隨即好像什麼都想明白了。
從樂桀的眼神裡看的出來,他的父親和司輕寒是有仇恨的,再說了,先父,看來,他的父親已經離世了。
那麼樂桀父親的離世,想必就和司輕寒有關係了。
“哎……阿彌陀佛……”月稱最後說了那麼一句,也離開了。
……
簡初看著面前的司輕寒,不知道如何回答:“你,為什麼要那麼問我,這個問題,我沒想過,其實我連會遇見你都沒有想過。”
“你有空可以想想,萬一習慣了一個人,這個人忽然不見了,是多麼的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