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做了凡人該做的事情,無愧。”簡初忽然收回眼神,看向月稱。
“呵呵……簡小姐謬讚了。”月稱臉上依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說白了,能夠看見鬼啊神的就不是凡人,除了像司輕寒簡初這樣生物,他們是天生帶來的,那麼一般人可以和鬼神為伍,也不過是做了人不該做的事情。
比如,修行了不該修行的法術。
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巖德是怎麼收了那邪祟?”司輕寒也好奇的問了起來。
“師傅……”月稱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似乎是在回憶起二十五年前的事情。
“那日我從外面回來,就聽見師兄師弟說起了那件事情,我想著,肯定不是那麼簡單,便去找師傅,但是卻在門縫裡看見師傅,手裡拿著一個木頭做的人偶娃娃,我還想繼續偷看的時候,就被師傅發現了,也因為這個事情,我被重重的責罰了。”
“木頭娃娃,是不是那個……”戚靖媛的話欲言又止,她伸手指了指一處,看著簡初和司輕寒。
“你們知道那木頭娃娃?”月稱也有些驚訝。
“娃娃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說,還請月稱禪師繼續之前的話題。”簡初對月稱客氣的說道。
順便點了點頭。
“奧……好。”月稱點頭,又開口了,“之後我就開始閉門思過一個月,不得出房門,我每日都在房中誦經禮佛,但是腦子裡就一直揮之不去那個畫面,師傅拿著那個木頭娃娃,對著他好像在唸咒語,我還看見,那娃娃的眼睛亮了一下,我開始以為是幻覺,但是後來想了一些,絕對不是。”
“什麼咒語,可有聽見?”司輕寒立刻問道。
“那倒沒有。”月稱搖頭。
司輕寒又問道:“娃娃穿的什麼衣服?”
“衣服?好像沒有衣服吧,就是個木頭的娃娃,倒是那頭髮挺奇怪的,有點像個日本的娃娃。”
聽完月稱的話,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對方,都沒有說話。
月稱繼續:“一個月過後,我出門了,還是忍不住的去追問師傅,師傅開始不說,但是後來告訴我,咱們寺廟有一個執念頗深的邪祟,專門以吸取男人精魄來維持元神不散,在人間久久的徘徊,不能夠離去,幻化成了一隻厲鬼。”
“她將男人的精魄吸取之後,再加以施咒,男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我那時候就知道,這個邪祟,可不是一般的妖物啊。”
“難不成是你師傅將這個妖物放進了木頭娃娃裡?”戚靖媛又提出了疑問。
沒想到,月稱便點頭了。
“真的啊?天哪,她吸過我的血,那豈不是……”戚靖媛驚恐的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吸過你的血?”月稱皺起眉頭,仔細的盯著戚靖媛看,“你是你明星?”
“額……”冷不丁的被他那麼一問,戚靖媛不好意思的點頭,“對不起,您繼續,我不是有意打斷您的話的。”
“不礙事,施主有話直說便是,月稱不是拘泥之人,活久了,什麼都見過了,也不遺憾了。”
“誒……師傅確實是收了這邪祟放進了娃娃體內,得此,才太平了,那些男人們,才免遭苦難。”
“這個娃娃一直在師傅那裡放著,但是不知道後來為何,師傅將她送給了一位施主,也就是五年前的夏天。”
“一位施主前來寺廟,師傅便將娃娃給了她,我當時很奇怪,難道這個施主能夠修煉了這邪祟,但是師傅讓我別管這個事情,說,只是在自己圓寂之前,要將該還的東西還了便是。”
“之後,師傅便圓寂了。”
“你說的施主是不是叫安陽林?”簡初忽然問了起來。
安陽旭立刻看向簡初,簡初只是瞥了他一眼。
“是叫安陽林,怎麼?你們都認識,奧對了,安陽林還是個法師,師傅那麼做了,我還以為,他是個真的會法術的法師呢。”
“不過之後,寺廟裡太平了,我成了新任住持,也就沒再管那件事情了。”
“但是前不久,十天前,這個事情又出現了,一模一樣啊。”
“巖德圓寂的時候,多少歲?”簡初又問道。
“師傅是一百一十六歲圓寂的。”
“那麼久?”戚靖媛詫異的大喊了出來。
“是啊,師傅的年歲是高了些,不過應該是修行了法術的原因,我嘛,八十不到,想著日子也快了,所以說完學藝不精啊。”月稱笑了笑,卻毫不介意自己是否快要死去。
“巖德把娃娃給了安陽林,說是該還的就還了,想必,這東西,和安陽斌有關吧,我認為,它應該就是個普通的木頭娃娃,但是被有心之人給施加了法術,成了一個靈物,只是法術尚且只是法術,娃娃也需要修行,便想著透過吸取各種靈力來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