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你的靈魂已經和爺爺的痕跡連線了，在分出大部分精力的情況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你，護不住空間走廊，護不住神統大陸，也護不住你愛的那人。”
“就算這樣，你也要跟我犟嗎？”
女孩平靜地坐在地上，望著毀壞屋頂後淩空居高的男孩。
在太多的牽制下，她動彈不了，但神色依舊無波，沉定地抬眸，那目光讓男孩惱氣。
就像看小孩胡作非為把家裡弄亂，一點也挑撥不起情緒。
天書滿面怒容，抬手間，空間裡的混沌之氣皆為他所用，心神被悶氣堵著，他反手就是一下。
混沌化刀，利刃滅魂，毫不留情地砍在月憶渺肩上。
月憶渺神色平靜，望著那一擊下來，輕而易舉地切入自己被精塑不知多少回的血肉之中，就像是切刀板上的肉，毫無阻攔之力。
不愧是彌間碎子的祖宗，即便她已經和血念塵去空間走廊用各種彌間碎子淬煉無盡光年，甚至可以光憑口牙吸收彌間碎子中的能量，身體硬度還是不及他控制混沌之力的一擊。
“怎麼不說話？你啞巴了？”
月憶渺的沉默沒有讓天書冷靜下來，甚至更加激起他心中的火氣。
看著自己在那人身上留下的口子，天書眼中閃過一絲淩虐的異樣神色，周身氣場詭異得不行。
沒有任何預兆，又是一個抬手。
一刀落下，狠厲而沒有花哨。
比起之前更狠的一刀，直直劃開月憶渺的胸口，避過心髒，卻讓鮮血飛濺出來。
“為什麼不答應我？”
“我有什麼不好？”
“那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
每一聲厲聲之後，都會伴隨著一道刀一般的利風。
天書似乎找到了樂，手法越發刁鑽，不再為了傷她，而是為了讓她更加狼狽不堪，似乎這樣，他內心的失落才會被掩蓋。
許久，天書停了下來，他似乎玩夠了，很是滿意地欣賞著月憶渺此刻的模樣。
鮮血幾乎鋪滿了殘破的房間，有點像一家被殺害的現場，很是可怖。
天書落在月憶渺面前，踏著她的鮮血，走到她面前，半蹲，身上極為貴氣的華服讓他像是從天而降的王子，憐憫可憐的姑娘，帶著三分憐意，輕掐她的下巴。
“你看，你都這樣了，他卻沒有來，別說什麼你沒有告訴他，我不相信以他的實力會不知道你的困境。”
將手指尖的細膩摩擦，滑嫩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卻在下一刻沾染了血色粘稠。
天書皺眉，卻沒有在意指尖蹭上的血液，而是微微抬起，低頭在她耳邊呢喃，“為什麼他會不來？為什麼你沒有人拯救，你……”
目光側移，卻發現月憶渺的神情依然淡然無波，那雙形狀極為獨特美麗的丹眸下空無一物，彷彿他方才做的一切恐嚇，都成為了天大的笑話。
天書心中驟然燃起妒火。
“女孩，你為什麼放不下他？”呢喃依舊輕聲，像是情人間的低語，帶著遺憾的嘆謂，手下，卻是猛然使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