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憶渺神色冷淡通明,沒有反駁他的話。
不反駁不是預設,而是沒有必要。
當她踏入這裡時,太多的事情都變得不再有意義。
“真是機敏。”時空老人輕嘆一聲,目光深沉地看著月憶渺,心中嘆息。
為什麼他的女孩會這麼出色?
月憶渺沉靜地將目光落在時空老人臉上,不可置否。
這個人無論做了什麼,都沒法讓人討厭起來,並不是他做的事情都非常的合情合理,讓人忍不住心生理解,而是當你站在這個人面前的時候,你的感情思維都會被這個人的那種無情給同化了。
越較真同化得越厲害。
也有不會被那種無情感染到的。
那些順著他的,就像男孩那般。
“女孩,你是順著天機來的。”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時空老人一如既往地神通廣大,洞悉一切。
“是。”月憶渺頷首。
天書奇怪道:“什麼天機?”
月憶渺看了他一眼,聲音徐徐而穩,“爺爺心思昭然,已經被全空間走廊的法則明染。”
法則沒有思維,在時空老人面前就像一張紙,只要他有些什麼想法,就能夠輕而易舉把紙染上與自己思維同等的顏色。
這就是天機,空間走廊最高階的天機。
天書錯愕,“什麼心思?”
聲音中帶著些難過,他明明離時空老人最近,卻比女孩知道的還晚。
這似委屈非委屈的話絲毫沒有在時空老人心中挑動起絲毫波瀾。
無情得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