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闐不信，“那個小孩也算？你不會看她總代替血念塵說話就以為她值得忌憚吧。”
血念塵的話，他倒是相信，那個男人太深不可測了，當初見面的時候，藍羽雖然姿態隨意，但那也只是表象而已，以他對藍羽的瞭解，藍羽當時恨不得全身的細胞都十二分警惕著，足以見那個男人的恐怖，只是月憶渺就算了，怎麼看也只是一個聰明點的小孩，他都沒在她身上感受到半點靈力波動，顯然不曾習得，不過是個被寵著的小孩而已。
藍羽無語地望著翠闐，語氣裡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我很多時候都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邊是不是都是草團。”
翠闐遲疑一下，悶悶回話，“別時不時就人身攻擊好不好，我很正常，還不是你太妖孽了。”
“你都說我妖孽了，還懷疑我的判斷，我會那麼膚淺只憑表面斷定一個人嗎，草包一個。”藍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行行行，我最草包。”翠闐被這麼一堵，索性放棄推拒草包的頭銜，“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藍羽沉吟一會兒，“還記得拍賣場那天嗎？”
“怎麼會忘。”
“那日之後，貫襯明就走下坡路，在貫家的大好形勢迅速破滅的事你知道嗎？”
“當然，那是我見過最快速的隕滅。”翠闐聽得這個，語氣誇張而唏噓，“你說他是不是傻啊，貫家基本算是被掌握在他們母子兩人手上，這種情況居然在幾天之內就變成如今雙雙死亡的模樣，簡直是毀了一手好棋。”
藍羽幽幽地望著他，“你真覺得他們那麼蠢？”
翠闐一噎，忽然想起來，如果不是藍羽能力超凡，他現在還不知道貫家二公子裝傻全然是為了保命，而貫家的大權已經被貫襯明掌握。
翠闐沉默片刻，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藍羽嘆息一聲，幽幽道。
“你不知道？”翠闐錯愕，“這世上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藍羽眸光複雜地望了翠闐一眼，“這世上的能人多了去了，我又不是萬能的，不知道有什麼奇怪的。”
“那……”
“我懷疑，月憶渺直接切斷了貫襯明的命運線。”
“命運線是什麼？控制好運的東西？”翠闐怔愣問道。
“差不多，若是真有人能夠掌控，那將是一念控生死的存在。”藍羽說道，“反正我們天師要學的內容，你不用知道的太詳細。”
翠闐靜默半餉，又問：“為什麼是月憶渺？”
“你說呢？”藍羽挑眉。
這廝太依賴她，腦袋遲早要廢掉。
被藍羽目光一激，翠闐立刻想到那日月憶渺和血念塵毫不避為他們兩個的對話，頓時一個激靈。
藍羽深吸口氣，嚴肅道：“總之，得罪整個虛芝都不要得罪他們，我懷疑他們是天外客，還是虛芝都不會放在眼裡的那種。”
翠闐點了點頭，反正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等著那兩人回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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