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麼？”小虎見來人是陶逸晨，當即不滿道。
在武壇的時候，這家夥就成天往主魂面前湊，和那兩個不是人的家夥一起氣得它牙癢癢，它可半點好印象都沒有。
陶逸晨一頓，一雙桃花眼在月憶渺身上轉上兩轉，笑道：“自然是拜師。”
“你居然要拜師。”小虎嗤笑一聲，“有哪個不長眼的會收你？”
陶逸晨也不氣，反而笑得小虎雞皮疙瘩都起了。
“你這人不會是傻了吧。”它可是在嘲笑他，他居然不生氣。
陶逸晨面上的笑容一僵，而後好風度地說道：“你可是我師父的寵物，我不和你計較。”
小虎見他臉皮如此之厚，簡直目瞪口呆。
它什麼時候成寵物了？還不計較？這人腦抽了吧！
等等。
小虎面上的神情變得更加誇張，它看向正在給自己順毛的月憶渺，看到她一臉的平靜，心中一抽一抽的，有種想咆哮的沖動。
“主魂你……”
“我不同意。”月憶渺清淺出聲，一身氣質和她的聲音一樣空靈。
陶逸晨還未來得及露出的得意就這麼一僵，斷在面上。
他愕然地看著月憶渺，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原以為她不說話是預設的意思，誰知道這會兒還埋了這麼一手。
既然不同意，為何之前都沒否認？
月憶渺如何能看不出陶逸晨眼中的質問，她淡淡回答，“沒人會信。”
認識她的，除非她親口承認，不然沒有人會相信，她會收徒，不認識她的，他們如何妄斷都不會是真相，她又何必在意。
“為什麼？”陶逸晨喉嚨裡卡了一堆的話，卻是一句都質問不出口，最後只能悶悶問這麼一句。
為什麼不收他為徒？他在符文上的天賦堪稱鬼才，多少人將他供奉，提及符文俊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可為何這人對他卻沒有半點在意。
“我這生，只有一個徒兒。”月憶渺靜眸看天際，微微轉身，小小的步子帶著無與倫比的優雅高貴。
小虎從她的肩上探頭出來，朝著後方的陶逸晨得意地擠眉弄眼。
只收一個嗎？
陶逸晨看著她的離開，落寞與不甘少見地出現在他臉上，心中的氣悶卻不願對面前之人發洩。
為何如此？
他也不知道。
抬步跟了上去，他不說話，也說不出什麼話，就這麼悶頭跟著走，以往的風流肆意一去不複返，他不得不否認，在她拒絕自己的時候，他是難過的，比他想象中的都要難過。
難道在他心中，這已經不止是個任務了嗎？
一路跟到翦家門口，他依然步子不停地跟著要進翦家門。
守門的人茫然地看了眼月憶渺，見她沒有半分示意，也不好阻攔，直接放行。
魂帝這麼強大，有人跟著，她一定不會不知道，並且她都默許人跟著了，應該不是壞人。
守門人在陶逸晨不斷靠近時，默默催眠自己。
等到兩人都進了翦家，月憶渺依然沒有轉頭讓人把陶逸晨攔下，守門人才鬆了口氣，沒有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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