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以沐清的實力,全虛芝有人能夠傷她嗎?”
若是實力只超過他人一點,那會使人有勇氣追一下,但是如果實力超出眾人太多,那麼那個人只會被人敬畏,成為仰視供奉的物件。
裘竺靖心中釋然,沐清的實力如何誰也摸不透,說深不可測也不過如是。
同樣收起隨身佩劍,淩濤遙轉過頭看向月憶渺,而她已站了起來,挺拔的身姿淩風而立,似雪銀絲披落,被微風叉得飄揚肆意,清冷淡然的氣質更襯得她不似真人,彷彿隨時要羽化登仙,就通身風華而言,絕世無雙。
淩濤遙步子慢了半拍,原本要說的話被突如其來的驚豔感沖了個通透,同樣慢了半拍。
而這一慢,脫口的機會就這麼失去了。
“先回。”留下兩個字,月憶渺的身影任風刮碎,不留下半分雲彩,就這麼落下眾人離去。
淩濤遙一愣,隨即明白她的意思,習慣了她的作風,對她惜字如金的說話方式理解得尤為透徹。
“咳咳,今次天傾庭不限制我們留下的時間,我先帶你們去挑選你們接下來的時間裡要住的房間。”故意咳了兩聲清嗓子,淩濤遙半帶忽悠地像個領頭人一樣將安排定下。
沒辦法,真正的主人走了,他作為除了那個還沒看清她師父身份的徒弟外最熟悉她的人,總需要擔起幫她安排的重任。
沒有人出聲反對,雖然八大公子中最具有領頭模樣的人是裘竺靖,但這裡終是天傾庭的地盤,與天傾茶姑好交的沐清走了,熟悉沐清的淩濤遙幫做安排,無論是對他們這些客人,還是天傾庭的人都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
陶逸晨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挑眉道:“提醒一句,庭院中的東西,沒有一個能動。”
淩濤遙自然看出他想讓自己出醜的惡劣想法,沒心思搭理,只道:“解禁的方法我知道,回頭你們房間中的東西都可以帶走。”
嘴上說的這般隨意,實際上淩濤遙的心都在滴血,但他絕對不能讓這群喂不飽的狼崽子知道這裡是他的地盤,不然橫豎吃虧的絕對是他。
聽到這個訊息,原本在聽見有解禁方法時想要問幾句疑惑的幾人都是眼眸一亮,識趣地不再多說。
將許可權提高到這個份上,再想要些什麼估計縱使他們臉皮厚,也再得不到什麼,把對方惹怒了指不定被怎麼丟出去,淩濤遙應該也只是一個傳話的,至於如何傳話,以沐清的本事都不是難事。
順遂的原因都大致理清,幾位公子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恢複平時的風度翩翩,都點頭應允。
淩濤遙暗自在心中撥出口氣,只要不追問,他的秘密就不會有暴露的風險,擔起安排客人的“重任”,這次聚會的第一次碰面就這麼過去。
日光微耀,將橘橙亮澤撒落,並且漸漸撤去其中的暗調,不多時就把整個世界照亮。
冷冰霜坐在自己看似隨意,實則神眼精挑的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