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幹什麼?
孤獨鈺燁心中升起一股恐慌。
他的家族是劍士世家,他的佩劍是從小就跟他契約的,至今也陪伴了他近五百年。
“這把劍,看著礙眼,毀了吧。”血念塵嘴角勾起一抹無情的笑,俊美的容顏帶著一股邪性,看得人心神都要失守。
不要!你不可以這麼做!
孤獨鈺燁驚恐地望著血念塵,想要出聲反對,卻沒法發聲。
下一刻。
“嘣刺——”
劍身連同其中的器靈一併毀滅,沒有任何僥幸。
他的佩劍!
腦海中那抹熟悉的聯系斷裂,孤獨鈺燁突出一大口血,失神地望著碎成幾塊變得暗淡無光的劍身。
血念塵沒有再看孤獨鈺燁呆滯的神情,朝一旁的上空看去,冷冽一笑,那笑容叫人寒意橫生。
隨後,抱著月憶渺,消失不見。
隱藏在半空中的月清華嘴角顯出一抹苦笑,現了身形,降落在地上。
抬頭看向陣法後的別墅,眸光閃爍。
剛來虛芝時,她和血念塵打了一架,原本各自離開,也算不歡而散。
可第二天,他卻又尋找了過來,跟她說,他要消失一陣子,將月憶渺託付給她。
當時,她說的信誓旦旦,怒喝道不用他提醒,卻終是沒有做到。
冷冰霜晃神一怔,扭頭看向跪地不起的孤獨鈺燁,眼底一片複雜。
他傷了她的師父,是導致她師父幾乎死去的罪魁禍首,但是她卻恨不起他。
徒兒,每一份心動都彌足珍貴,不去珍惜,就太可惜了。
冷冰霜撥出口氣,蹲下來,把住他的脈搏。
他的狀態很不好,素手一摸上他的膝蓋處,冷冰霜就知道他的膝蓋完全廢了。無論是骨還是筋都遭受了不可治癒的重創。
無奈一嘆,她師丈下手真狠。但是,如果這個人跟她沒有關系,別說血念塵,她都想將他挫骨揚灰。
幫孤獨鈺燁擺正身子,冷冰霜就對上他複雜的雙眸。
“你先不要說話,我幫你處理傷口。”她拿出一個薄如蟬翼的刀片,開始幫孤獨鈺燁剔掉混雜在翻飛血肉中的石頭和碎骨。
孤獨鈺燁本想要說的話頓時混合著突然加劇的疼痛嚥了下去,他眸色深幽地看著冷冰霜。
她師父突然出現異狀,負有盛名的塵王殿下卻將氣發在他身上,霜兒會怎麼看?
“嘖嘖,真慘。”月清華雖然沒有月憶渺和血念塵那樣一眼通透事實的本事,也沒有看見事情的起末,卻並不相信血念塵會冤枉一個好人。
若是她猜的不錯,這個人就是妹妹這場劫數産生的重要因素。
“冷冰霜,看來你挑人的眼光不怎麼好。”月清華站在冷冰霜身邊,居高臨下地看向孤獨鈺燁,對上他那雙飽含火氣的雙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身子微微前傾,與孤獨鈺燁的距離近了些。
“這位公子,你不會以為這場事故中,你不過是個受害者吧?”
“你什麼意思?”聽得出月清華話中話裡有話,孤獨鈺燁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