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嚴馳神色一僵,張著嘴卻無話反駁。
他為何不助她脫離苦海?他也想,可他有那個實力嗎?
問月眉眼帶諷地垂眸,“去請。”
這個男子,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就認定自己的敵人太過強大,他只能匍匐在敵人的腳下,唯一能做的只是乞求。
可笑,太過可笑,他這些年成的功名都被鬼勾走了嗎?
難怪岑紫琪直接跳過這個未婚夫求到他頭上,不是沒有原因的。
清然頷首離去。
紅姬待她離開,憑空拿了個靠椅出來,服侍問月坐下。
不多時,包間的房門再次開啟。
依舊是清然,不過她的俏臉上一臉冰霜,她手上是一床被子,被子中有個女子。
女子只把腦袋露在了外面,可那張臉上的傷痕卻讓包間中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那個人渣呢?”紅姬眼中泛了殺意。
“殺了。”簡潔而不拖泥帶水的回答讓眾人都明白清然出去幹了什麼事。
敢情清然闖了人家的屋,打斷了人家的好事,還將人給殺了,把這女人劫了過來。
“嫂子。”廖麗英失聲叫道,她終於認出了這女子是誰,雖然問月讓人把她帶過來,但是看見她這副慘象,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子居然是她那個冰清玉潔的嫂子。
不自覺,她想起了哥哥和問月的對話。她的嫂子這些年都是這麼過的?自己的哥哥也知道?
她看向自己的哥哥,看見他頭露青筋,雙手握拳,深吸口氣,上前準備接過那眸中帶碎的姑娘,問月卻在這時朝清然招了招手。
清然避過廖嚴馳,用靈力將房門關上,來到問月面前,把女子放在了問月之前躺著的長椅上。
一扶一放間,偶有春光外洩,卻是滿布傷痕。
“嘖嘖,真是慘啊。”東方錦不經意督見,感嘆一句,引得紅姬眼刀飛來,猶如實質得讓他感到生疼,他心中一驚,噤了聲。
問月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到了清然身側,代替她手上的事。
廖嚴馳見此,想要上前,卻見問月揮手間一個方形屏障出現,把除清然紅姬外的幾人隔絕在外。
清然起身安靜地站在一邊。
紅姬也盯著問月手下的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問月輕柔地拉開被子,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岑紫琪身上跳躍,帶著創造藝術的美感,所過之處傷痕不複。
岑紫琪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一股暖流包裹,舒服至極,她緩緩回神,一聚焦就看見一個美得驚天動地的男子正溫柔地幫她清理著身上的汙穢,那雙明澈狹長的眸中看不出半點褻瀆,更像是在呵護絕世珍寶,那樣的眸光,是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聖潔。
“你……是誰?”岑紫琪動了動幹燥的唇片,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醒了,先喝口水。”問月微微一笑,如沐春風,他拿過一杯溫水,幫著岑紫琪喝下,還細心地幫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你不是要找我嗎,怎麼不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