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月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溫柔地抓住念生玩著自己頭發的手，念生一愣，抬起頭。
“念生，躲避沒有意義。”
“可是空間裡的朋友都很想你，你就不能讓自己安全點嗎？”念生眼中氤氳，她是因問月而生的空間靈，她的一切都是為問月而生，問月的身體狀況如何，她再清楚不過。
她不明白，明明主人已經能夠開闢天書都無法束縛的空間，為何還有屢次跑到空間之外受苦。
“念生，我的掛念太多，未來既然註定不安，我又何能不迎難而上。”是的，外面還有她在乎的人，她的姐姐，她的子民，那些以她為精神支柱存活的人，還有一個他。
再者，他若是一直躲在這裡，他無法保證這個超脫掌控之外的空間會不會突然被天書發現，讓他一空間的生靈朋友都不複存在，他又怎麼能任性自私地活在自己編制的毫無危機的幻想中。
無法保證她想要守護的一切，他不敢停下。
念生小臉委屈地皺了起來，她嘟著小嘴，“阿渺，你不需要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我們都會和你一起共同面對的。”
問月露出了驚豔的笑容，她抱緊念生，輕聲道：“謝謝了，我的念生。”
念生喉嚨中有些哽咽，她想要繼續勸說下去，卻沒有辦法再說下去，問月的態度與顧慮她再清楚不過，卻沒有辦法去接受他不斷受傷，不斷陷入危險之中。
念生咬著下唇，語氣中飽含氣餒：“你總是這樣讓人操心。”還讓人那麼心疼。
“有你為我操心，我很幸福。”問月溫雅一笑，卸去那些偽裝的他，擁有讓天地都為之動容的美麗，一舉一動皆是法則演繹，看得人自甘沉淪，為其瘋狂。
念生臉一紅，不再勸說。
他不進來時，他在外面所承受的痛苦磨難，她都能窺得一二，所以她每次見到他進來時都會不死心，想要勸說他放棄面對，至少不要再讓自己那麼辛苦。
可惜從未成功過。
“他們都還好嗎？”問月抱著念生站起來，經過酒壇，朝空間深處走去。
酒壇仍在，但其中的酒卻散發著與之前不太一樣的流光，隨後一股不同於之前的清香從酒中散開，卻只飄散十步的距離就已經散盡。
……
袁家比武場外圍被一層薄膜罩著，其內似有氤氳，無人能看清其中發生了什麼，只是偶有激烈的打鬥聲傳出。
原欲來比武場練武的袁家子弟發現了這一點都好奇這場打鬥的雙方是誰，卻窺不得絲毫去問長老也只有被呵斥不能靠近的份，眾人無奈，只能放棄今夜的約鬥和實戰練習，各回各的房間修煉。
比武場中的打鬥持續了一個晚上，待日光普照，比武場終於陷入了安靜，比武場外的薄膜罩子卻沒有被撤掉。
其內的兩人，狀態都不是很好，從細微處可以看得出來，袁哲瑞略勝一籌。
袁知生沒想到自己一向高大偉岸的父親竟然只有如斯實力，臉色有些複雜，“這是你的實力？”
